宋父搶先一步說:「我和雨澤的父母是摯友,應該的。」
殷牧悠冷眼看著,卻默不做語。
真是虛情假意。
「江醫生來了雨澤也醒不了,不然我們改天再約。」
李行點了點頭,同意了宋父的話:「這樣也好,等雨澤病好了再談這些,也的確是我太心急了。」
宋父笑著帶他離開,心裡卻不知把殷牧悠罵了多少遍。
原來還覺得他比宋秦優秀,也許可以培養培養,他的繼承人總是要從這兩個孩子當中挑的。
哪裡知道,他已經被孟雨澤教壞了,不跟他們一條心,反倒跟那個孟雨澤一條心去了。
殷牧悠垂著頭,卻攔住了他們兩人:「江醫生很快就到了,你好歹和孟叔叔關係不錯,不關心一下他唯一的兒子嗎?」
李行的臉色一變,忽然之間就被戴了個高帽子。
如今想走是不可能了,至少等著江宏彬過來,否則他都要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
李行表面不顯,心裡已經升起怒火。
「也好,就等江醫生過來。」
宋父臉色驟然僵硬,雖然明白江宏彬過來也不一定查得出來,可心裡仍是一緊,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了幾分。
時間一點點過去,江宏彬終於趕到的時候,發現屋子裡的氣氛是如此凝重。
他都以為孟雨澤出了大事了呢,連忙走過去為孟雨澤檢查身體。
「怎麼樣?」殷牧悠著急的問。
「只是虛弱了些,沒什麼大礙,養一養就好了。」
宋父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哪知道殷牧悠卻又說:「孟雨澤是吃了新開的藥才這個樣子的,江醫生不如看看?」
他開的藥怎麼可能有問題?
這話說得倒是覺得是他開錯了藥!
可看到殷牧悠表情嚴肅,非要堅持他看。江宏彬這才點了點頭。
殷牧悠連忙去抽屜里拿出了那些藥,宋父背後都滲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內心已經不知痛罵殷牧悠多少次了。
直到江宏彬手裡接過藥瓶,宋父才走了上去,一把將藥瓶奪走:「宋杭,夠了!」
殷牧悠冷冷道:「爸,你在心虛什麼?」
「心虛?你一個人究竟要鬧多久?不僅讓李行一直等你,還覺得是江醫生開錯了藥?」
江宏彬的臉色也驟然難看,給孟雨澤的處方他檢查過無數次,絕不可能開錯的。
殷牧悠冷靜的反駁:「我不是覺得江醫生開錯了藥,而是覺得有人換了藥。」
此言一出,惹得所有人都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