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復得的滋味太好,令顧翊秋捨不得分開。
他嘗到了對方唇上殘存的酒味,眼神痴迷,不由親吻得更深了些。
許久之後,殷牧悠才缺氧一般的深呼吸起來:「你到底還要吻多久?」
「不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嗎?」
殷牧悠臉色微紅,還不是怕顧翊秋繼續做什麼事?
他伸出手,低聲嘟囔了一句:「把東西還我。」
「什麼?」
「腰、腰帶。」他說完這句話,臉上不由一陣燥熱。
顧翊秋反倒不還,還把腰帶捏在鼻尖輕輕嗅了一口。不僅沾染了酒氣,還有殷牧悠身上那股極濃的香味。
「不還。」
殷牧悠:「……」
顧翊秋看似不經意之間詢問道:「你很在乎那個厲靖言?」
對於這個問題,殷牧悠可不敢馬虎。
萬一回答不好,可不是火葬場這麼簡單。
思來想去,殷牧悠打算說出實情,畢竟顧翊秋可不是堯寒那個小笨蛋。
等聽完了殷牧悠的話,顧翊秋臉上的神情才逐漸凝重了起來。
「只有四個世界的你被治癒,厲靖言所接收的,全都是那幾次轉世之中的負面情緒,那些東西漸漸累及。可以說,他是沒有遇到我之前的你。」
這詞聽起來簡單,理解起來卻尤為的艱難。
尤其是,讓顧翊秋相信這具身體竟然並非別人,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顧翊秋開始頭疼欲裂,剛才還朝自己露出了笑容,此刻連站也站不穩,直直的倒在了殷牧悠懷裡。
殷牧悠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
然而顧翊秋的臉色卻越發的蒼白,仿佛在承擔什麼痛苦一樣,冷汗打濕了他的黑髮,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
痛。
顧翊秋能感覺到的,唯有這個字罷了。
明明伴侶就近在眼前,他卻沒有力氣再擁抱他,顧翊秋抬眸看向了殷牧悠:「我……不想離開,我想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三十年的時間太短了……」
殷牧悠抓緊了他的手,心裡更加焦慮:「顧翊秋,你怎麼了?」
顧翊秋卻深深凝視著他:「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只想治癒我?」
「當然是喜歡!」
顧翊秋露出了一個笑容,徹底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次甦醒過來,他已經不再是他了,對方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而冰冷,狠狠拍開了殷牧悠的手:「放開。」
厲靖言回來了。
殷牧悠失魂落魄的低下了頭去,他記得,是他告訴顧翊秋這些事之後,他才起了異變。
「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