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陸珩,俊美且神秘,他遊走在眾多黑衣人中間,卻絲毫不落下風,也不損他的優雅與恣意,身上更是沒有半點被噴灑的血跡。
蕭燁握緊了陸珩給他的長劍,他抿著唇,把長劍從劍鞘中拔了出來,朝著黑衣人走去。
他不會用技巧招式,他就用最平常的刺和砍,陸珩給他的劍很是鋒利,倒也讓他斬殺了兩三個黑衣人。
在這場刺殺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紀知意拎著狼牙大棒加入了戰鬥,有他的加入基本就沒陸珩和蕭燁的事兒了。
紀知意一揮狼牙棒就敲碎幾顆腦袋,簡直比拍瓜果還輕鬆,直看得蕭燁目瞪口呆。
刺殺結束後,紀知意都還意猶未盡,追著陸珩問還有沒有要打的人。
饒是陸珩完全不把這場刺殺放在眼中,在聽到紀知意的話後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像這種不入流的刺殺還是越少越好,多了容易惹人厭煩。
再者,目光粗略的在院子裡掃了一圈,立即不忍直視的把視線收了回來。對院中的情形,他唯有四字想說——
慘不忍睹!
遍地都是開花的腦袋,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一場來自紀知意的單方面屠殺,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陸珩把紀知意勸回客院,叫來了府中僕役收拾院子,他則是和蕭燁換到了別的院子。
在進新的臥房前,陸珩道:「今晚上好生歇息,明日計劃不變。」
蕭燁點頭,遲疑著問:「師兄,今晚那些人,他們的目標是我嗎?」
從陸珩的角度,剛好能借著月光看清蕭燁的半張臉,也能看清他面上的擔憂。
他眉梢微挑,眼角流瀉出些許笑意:「這麼迫不及待?」
蕭燁:「……」
迫不及待什麼?
迫不及待等人來殺他?
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你期待的有些早了,今晚那些人是梁國來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薛統派來的,他們的目標是我……」陸珩停頓少時,補充道:「和你。」
薛統向來奉承的都是斬草除根,在梁國鬧出那麼大的風浪都沒有抓到他,後面更是被他再三算計,他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想來除了派人來晉都刺殺他,應該還有別的招數。
不過他這人慣來懶散,喜歡見招拆招。
換句話說,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