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課間正琢磨著怎麼跟李業開口,錢彩兒淚痕滿面地過來,眼裡帶恨,“啪”地扇了周瑾一巴掌。
撲在課桌上嗚嗚咽咽地哭。
周瑾半張臉立刻腫了。
全班怔然。
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影響人站隊。
相對於厚著臉皮整天以錚嫂自居的周瑾,她們自然站平日相處不錯的錢彩兒。
不一會兒,以徐晴為代表的大部分同學都圍著錢彩兒,安慰她鼓勵她。
剩下一小部分來周瑾這兒同仇敵愾。
“周班委,你老實說,你怎麼著錢彩兒了?錢彩兒怎麼會突然哭成那樣? ”
周瑾碰了碰臉,疼,“嘶,我沒招她沒惹她,她發瘋突然打我,我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兒呢。”
“別裝了。上次你們倆吵架大家都看到了,肯定是你不服,背地裡找機會欺負錢彩兒。你、你怎麼能這麼壞啊!”
“對了,錢彩兒有個很好的男朋友,還跟我們炫耀來著。周瑾你不會為了整錢彩兒就去勾引她男朋友吧?!”
“一定是一定是,不然錢彩兒怎麼打她巴掌呢?”
周瑾氣地不輕,李業抱著生物教具進來,她指向李業,“你瞎嗎?我男朋友的條件擺那兒,我還需要去勾引錢彩兒男朋友,憑他也配?”
同學被懟地面紅耳赤。
李業耳朵紅了紅。
男朋友?
這三個字以前發音就這麼好聽嗎?
很快他就看見周瑾臉上明顯的五指印,教具“哐當”扔在講桌上,接了一瓶涼水給她敷臉。
“誰弄的?”
李業語氣一如平常,圍在這兒的一圈同學卻本能地打了個寒顫,腳像被釘在地上。
那一瞬間,她們像魚兒,只有魚兒才知道風平浪靜的水面之下是怎樣可怖的波濤洶湧。
上課鈴打了。
生物老師馮老師夾著課本進了教室,肥厚的大拇指按著教棍抽了兩下黑板,“上課了,都蒼蠅圍著屎似的幹什麼呢?快回座位。”
一圈人如夢初醒,逃似的回了座位。
最後一排男同學對被懟的同學有好感,見心上人這麼委屈,故意抬高聲音道:“你們這麼一說,我好像聽九班的人提過,有人補習班下課看見蔣榮哥兒幾個進了一條黑巷子,沒一會兒,周班委一個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