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處山賊在攻擊一隊兵卒。」
「山賊的膽子那麼大」顧言蹊詫異。
仲文琢解釋:「我看兵卒雖有百人,可大多身上帶傷,神情疲憊,兵器也不多。而山賊卻身強力壯,又有兵器在手。故而才打起兵卒的主意。」
顧言蹊沉吟片刻,問道:「你看那些兵卒還能撐上幾刻」
仲文琢立刻答道:「不足一刻鐘,領軍的軍士雖還能令兵卒擺出陣勢,可雙方力量懸殊,他也無能為力。」
聽到此言,顧言蹊便下定了決心。
「走,我們去救人。」
仲文琢嚇了一跳:「那是兩百多人的混戰」
「我相信你是有辦法的。」顧言蹊笑道。
前幾日對方爆出名字,他認出這位王府小廝就是委託人記憶中那名少年將軍,這才有了石下那番談話。若非如此,那天出城後,他早就把對方甩了。
多一個人,就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
雖然仲文琢此時還未經歷過戰爭,又是少年心性、輕浮好動,可區區兩百人的戰鬥,他怎麼會沒有辦法。
少年人,就是要逼一逼。
顧言蹊猛踢馬腹,抽出長劍橫在腰間,駿馬疾馳兩三分鐘,那喧囂聲便越發明顯,混戰的人群也暴露在眼前。
兵卒們用盾牌圍成一圈,其餘眾人皆躲在盾牌之後,從縫隙里時不時的戳出幾個槍尖,捅倒山賊。
但這零星的攻擊傷害有限,並不能給敵人帶來什麼麻煩。
郎旗已經絕望。
他沒想到自己堂堂大慶千戶,沒能戰死沙場,反而殞命在這群狗賊手中。
嗚呼哀哉
悲憤之餘,他忽見前方小路奔出一匹雪白駿馬,馬上一名華服騎士將長劍橫在腰間,氣勢洶洶奔來那長劍的位置正是人脖子的位置,外圍的山賊還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便被那攜奔馬之勢而來的長劍削掉了腦袋騎士仍不停歇,反而催著白馬繼續向前沖,眨眼間削掉五六個腦袋,而那無頭身軀里噴出的血液竟半分都未曾濺到馬身之上好身手
郎旗不由贊道。
白馬騎士沖開的道路還未被山賊堵上,便見其身後又衝出一員騎著棗紅馬的騎士,年紀更稚嫩些,可手上動作卻老練的很。
二騎眨眼間沖透山賊陣勢,將聚集在一起的百餘名山賊分成兩塊。
其前沖的勢頭仍不減,沖透敵人後,二人左右分開,在寬闊的路面上繞了一個圈回過馬頭,復又沖向山賊只要有足夠的空間,騎兵對步兵的優勢就是絕對存在的沖了幾次,山賊已被分成數個小塊,即使早有防備,仍是被帶走二十餘條性命,此時山賊頭領早已管不住局勢,郎旗看準時機,立刻叫手下兵卒放棄防禦,放手一攻跟著他的士兵都是戰場上混下來的,此刻當然是嗷嗷叫著沖向山賊,不消片刻,這伙百餘人的山賊便轟然散開,狼狽的朝著山林深處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