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麼事情,我們來幫您傳達就好」
幫
這可幫不了。
今日攻打的是王族部落,也是格斯爾直接管轄的部落,是整個蠻族的政治軍事中心。
誰率領將士們打下了這裡,誰就是最大的功臣,能在此次草原之戰中贏得最多的榮譽。
這首功必是穆璟的,可次功,顧言蹊勢在必得
這件事,誰也幫不了,除了他自己
「那可不行,這件事除了我誰也做不了。」顧言蹊不知從何處來的力氣,直接將兩名親衛甩了出去,「放心,殿下不會為難你們兩個的。」
戊時,越城。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何正戚讓親衛舉著燈籠,與仲文琢一同走到城門前。
「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你身份特殊,若是被格斯爾知道,恐怕回不來了。」何正戚站在城門前,最後道,「你若被扣下,我是不會拿莫日根去交換的。」
「不勞你費心。」仲文琢炫耀似的挑起腰間金絲繡成的錦囊,「言蹊早就告訴我要如何去做了。」
何正戚看了眼那錦囊,眉宇間出現莫名的神色,他哼了一聲,命人將城門打開。
「你自去吧,但此去後無論發生何事,我都不會救你。」
「知道了。」
仲文琢縱馬奔出城門,朝著蠻族大營而去,不多時便入了營,被人捆著帶到格斯爾面前。
帥帳內站滿了蠻族將領和首領,他們面容肅穆,拱衛著坐在中央的格斯爾大單于。
仲文琢走入帳篷,便聽到眾人齊齊高喝。
「爾等南蠻,見到大單于,為何不跪」
「我若跪,也是跪大慶皇帝,為何跪你」
格斯爾喝到:「你不怕我砍了你」
面對如此有威勢的格斯爾大單于,仲文琢卻不卑不亢道:「仲某此來是想與大單于談一談撤軍之事,此事談完,大單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格斯爾聞言哈哈大笑,惹得滿帳蠻人不知所措,正要跟著笑之時,卻見格斯爾猛然一拍桌子。
「何正戚這個狗賊,莫非以為我格斯爾是只能打順風仗的懦夫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頭顱還給越城」
「大單于莫要激動。」蠻人已經衝進帳篷,而仲文琢仍然不慌不忙,「您就不想知道,莫日根王子奇襲糧道之後的事情嗎。」
帳中突然一片死寂。
格斯爾的呼吸不由得快了一步,他壓著自己的感情,用平常的語氣逼問:「我兒去哪裡,我自是知道的,不用你在此處胡編亂造」
仲文琢輕笑一聲,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將其打開。
「此物可否取信與單于」
格斯爾定睛看去,只見那盒子中裝著一串由玉石翡翠裝飾而成的華貴飾品,其風格粗曠,正是莫日根平日最喜歡佩戴的項鍊。
「你」他話到半路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拿著不知何處得來的項鍊,就想欺騙於我」
仲文琢不以為意,他將木盒放在地面上,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