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欲以莫日根王子換取蠻族退兵和三萬兩白銀賠償,何大將軍的話我已經帶到,不知大單于意下如何。」
帳中響起抽氣聲,但很快就消失了。
格斯爾雖勉力裝作強硬,臉色終究露出些許煩亂。
「我若不退兵呢。」
「若無事,我便靜等您的回覆,告辭了。」仲文琢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自顧自的朝大帳外走去,帳篷內外的蠻軍竟無一人敢動。
「慢著。」格斯爾虛弱的聲音從王座上傳來,「是誰叫你們守糧道的。」
仲文琢回過頭,他看到格斯爾眼底流露出的凶光。
「無論是何正戚還是穆璟,他們只會以為糧道被護在越城身後,安然無憂」
「是誰告訴你們莫日根要偷襲糧道的」
仲文琢露出得意的笑。
「叫我守糧道的,是顧言蹊。」
「顧言蹊是新的將領」
「不,他先下名聲雖不顯赫,但終有一日會名揚天下。」
仲文琢不再耽擱,他徑直走出帳篷,立刻有蠻軍圍了上來,警惕的看著他。
「我帶你去帳篷。」
仲文琢點點頭,跟著人走出好大一段路,才道:「等等,我要先如廁。」
蠻軍狐疑的看他。
仲文琢道:「我是來送信的,還要等你們單于的回覆,不用怕我逃走。」
蠻軍被他說服了,指了個偏僻的地方,由著仲文琢自去處理。
仲文琢哼著小曲走了過去,在轉過帳篷前,他遙遙看向那寬闊豪華的單于王帳。
顧言蹊的第一計,守糧道以待敵軍。
顧言蹊的第二計,攻敵寇以亂敵心。
第一計,莫日根已經嘗到了。
就不知這第二計,格斯爾大單于又覺得味道如何了。
王帳之內,一片寂靜。
格斯爾不說話,而底下的蠻族首領也不敢發言。
時間就如此緩慢而磨人的消耗了過去,也叫部落首領們心裡打鼓。
莫日根王子都被抓了,大單于總該撤軍了吧。
離家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家裡孩子牲口又變成了什麼樣子。
空在這裡耗著,也不過死人,何必繼續留下來呢。
「莫日根還沒有死。」格斯爾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如那信使所言,只要撤軍,再加上賠償,他們就會放了莫日根,還有兩千名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