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琢不由得有些著急:「言蹊,你有空搞這麼多兵器,怎麼沒找幾個靠譜的護院來,現在怎麼辦」
「若是找護院,恐怕兵器沒買到,你我就要被陛下關進牢里了」顧言蹊砍倒翻過牆來的士卒,甩了甩劍上血珠,朗聲道,「何大將軍晚來一步,恭王殿下已然被陛下召見,入宮去了」
何正戚動作一頓。
惠哲皇帝什麼意思,此時叫穆璟入宮,莫不是真的想要廢太子吧不可能
惠哲皇帝怎會如此失智
這定是迷惑他的計謀
況且事已至此,他是再無回頭之路了
無詔驅兵入城,進攻恭親王府,斬殺恭親王府邸的侍從僕人,這等同謀逆只有太子上位,他才能免除刑罰
何正戚一咬牙,揮手道:「給我守住恭親王府除了顧言蹊一人,剩下的全都給我殺」
忠心耿耿的兵卒們立刻回應:「是」
兵卒與家丁到底差距甚大,縱然有顧言蹊掠陣,還有仲文琢壓陣,這小院眼看著也要失守。
顧言蹊也不慌,繼續道:「何正戚你費盡心思想要打下此處,不就是為了抓到恭王殿下嗎」
「但恭王殿下不在,你就算打下王府,也無濟於事」
何正戚咬牙,此刻回憶,自進入王府以來,當真未曾聽到穆璟的半分動靜。
他這才有些信了,忙令士卒去府內尋找,這王府中果然缺了一輛馬車,一匹駿馬穆璟不在恭王府
這消息令何正戚坐不住了,他看著那烏龜殼一般硬的硌牙的小院,深知在此處呆著已無意義。
他實在不明白,恭王府分明是對今日夜襲早有準備,可顧言蹊是如何知道的呢就連他也是被太子殿下臨時召過去,才有了此次行動何正戚留下了一百士卒,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顧言蹊,旋即毫不留戀的離開。
不必深思,等到明日,顧言蹊重新回到他的身旁,他的所有疑竇都不值得一提。
何正戚一走,顧言蹊此處的壓力頓時減輕,他數了數院內還有一戰之力的家丁,只有三十餘人,但外面的士卒數量不多,而且大多疲勞,尚可一戰。
他當機立斷,與仲文琢各領一隊人,自小院衝出,殺的兵卒們措手不及,隊形頓時散開。
只是雙方實力差距到底太大,這衝鋒只一次有效,兵卒們很快恢復了冷靜,重新殺了回來,可此時顧言蹊與仲文琢已經沖了出去,齊齊向府外奔去他二人重要性不言而喻,京營士卒立刻放棄家丁,便要追擊而來,但府內地形複雜,容不得整隊人馬追擊,士卒們只好分散開來。
王府內頓時一片混亂。
顧言蹊已然奔到了馬廄附近,他命仲文琢準備馬匹,自己去迎戰後方追擊而來的士卒。
久在戰場生活,他的劍已經帶上了死亡的鋒利,雖然身體病弱,卻足以對付這些京營士卒。
他一人站在馬廄前方,竟有種萬夫莫當之勢,無論多少士卒,具是一劍解決。
乾淨利落,帶著鋒利的殺意
正是酣戰之時,顧言蹊心頭忽的一痛。
這痛苦比起之前任何一次心疾發作都要猛烈,那恐怖的疼痛伴隨著窒息感眨眼間穿透他的全身,叫他的頭腦霎時間空白,手腳頓感虛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