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復發了
莫要是砍殺面前士卒,就連手中長劍,他也拿不穩了。
顧言蹊幾乎無法喘息,疼痛一刻不停的刺激著全身,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處於死亡的邊緣。
可被他攔住道路的兵卒,已經砍了過來
顧言蹊瞪著眼睛,在他模糊的視線中,那侵染著血色的長劍反射著冰冷的月光,與他的距離正急劇縮短當
「言蹊馬準備好了」
那士卒的動作驟然間停止,緊接著無力的倒在地上,擰著眉頭的仲文琢徒然出現。
疼痛令顧言蹊的聲音都變了調,好在背對著月光,仲文琢沒有看到他的慘白的臉色。
「走」
顧言蹊用盡一切力氣,支撐著自己重新站起來,向前走去。
死亡的陰影開始將他籠罩起來,而這一次卻與之前每一次發病都不同。
這一次發病,就是這具身軀的最後一次了。
因為今日正是委託的最後一天
但正如他之前所說的。
這種小事,決不能成為他活下去的阻攔
顧言蹊騎上馬匹,眉目間露出狠色,他揚起馬鞭,猛踢馬腹。
「走」
皇宮,北宮門。
京營的將士們在何正戚的引領下,借著夜幕的掩護迅速來到了北宮門。
夜幕之下的皇城異常威武,何正戚命人埋伏在宮門左右兩側,滿弦,只等著穆璟離開宮門便要將對方斬殺當場。
他將魁梧的身軀隱藏在高高的茅草之中,直勾勾的盯著那扇厚重高大的宮門,並不明亮的月光下,宮門猶如一隻緊閉著口的怪獸,虎視眈眈的看著潛伏在它周圍的人群,不知要吞噬掉哪個倒霉鬼。
何正戚心底隱隱不安,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可細細想來,卻並無遺漏。
「記住,只要人一出來,立刻放弩」
「是」
周邊士卒們小聲回應著,何正戚默默調試著,腦中已是緊繃了起來,就連呼吸都不自覺的輕了起來。
成敗在此一舉
皇宮,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