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噗通」一聲跪在老太太跟前，「祖母，孫女聽了些難入耳的流言，孫女不想相信，卻又……」
「什麼流言，你且說說看。」將李曉婉扶起來，李老夫人示意她開口。
李曉婉這滿臉的難色的啟唇，「孫女聽聞，當年三嬸娘原本是要許配給我父親的，後來父親傾心於我母親，不願迎娶三嬸娘，三嬸娘這才跟三叔成了婚。三嬸娘為難我娘親，便是為了報當年的奪夫之仇。」
「荒唐，這是誰傳出來的舌根子。」李曉婉話剛說完，李老夫人勃然大怒。
「是呀，這話過於荒唐，孫女，孫女……」像被老夫人嚇著，李曉婉顫顫巍巍的落下淚，邊哭邊繼續道。
「可是，可是他們還說，三嬸娘是祖母的侄女，日後李家都要是三嬸娘當家的。甚至祖父的爵位，也是要留給三叔的。我娘跟三嬸娘結下那樣的仇怨，我們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說到傷心處，李曉婉索性放聲大哭起來，「祖母，我跟軒兒可都是您的孫兒，您不要我們了麼。您看軒兒，他已經這樣了，卻還是吃不飽穿不暖的，有人不想讓他活呀。若不是孫女沒養在您身邊，孫女也是活不成的。」
李曉婉知道，身為老太太的侄女，那是蔣清霜最大的倚仗。但李曉婉偏偏讓她的這個倚仗，成為她的致命傷。
老太太是個聰明人，蔣清霜的所作所為，她並非不知道。她不過是看在母族的面子上，只要蔣清霜做的不過分，睜一隻閉一隻眼罷了。但倘若關係到李家的子孫，老太太定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曉婉別怕，有祖母在，誰都傷不著你們。」李曉婉的一番話，也讓老太太對蔣清霜的信任動搖了。
「祖母，孫女什麼不懂，今日聽丫鬟婆子們閒聊才知道雲姨娘燕窩的紅花是會滑胎的。連雲姨娘懷在肚子裡的小寶寶都尚且危險，何況是我們姐弟呀。」李曉婉不肯起來，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李老夫人的面色一寸一寸沉下來，看著蔣清霜的眸光，逐漸冷下去。
「母親明察，媳婦沒有呀。」蔣清霜是真的慌了，急忙磕頭下去。
李曉婉這一鬧，對她可謂是大大的不利。原本只是苛待大房的罪名，如今變成謀害李家子嗣。便是李老夫人再疼她，也是要發怒的。
「母親，媳婦也是讀過書明過禮的，怎會做這些個謀害人命的事情呢。是那些下人，他們不知輕重，苛待了大嫂他們。是，是……」
「既然是你當的家，那便是你的錯。」不容蔣清霜辯解，李老夫人張口打斷她。
「既然這家你當不好，日後這家你也不必當了，就交給老二家的吧。」
「母親！」老太太這是要剝奪她的管家權，蔣清霜瞬間怔住。
「聽不懂麼，你立馬就將管家的對牌，給老二家的送去。」斜睨蔣清霜一眼，老太太冷冷的開口。
蔣清霜咬了咬唇，即便不願還是點了點頭，起身出了霏月齋。
「曉婉軒兒，都別怕，祖母會護著你們的。」遣走蔣清霜，李老夫人招了招手，示意李曉婉跟李墨軒到跟前來。
李曉婉起身，拉著李墨軒往老太太跟前走。可就在這時，李墨軒忽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起來，還口吐白沫。
「軒兒。」莫說是阮笙李曉婉，就連老太太也慌了。
「快，去請大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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