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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吃不下飯,姑娘孝心,親自過來給熬粥。”

chūn鳶已是接口道。

容媽媽贊了一番,指揮著人要去煎藥,明瑜道:“容媽媽,既然已經來了,這藥也由我親手煎吧。從前學過些藥膳調理,曉得該如何。”

“姑娘金貴,怎好做這粗活?還是叫丫頭來……”

容媽媽念叨了一句,見明瑜未說話,只是含笑看著自己,心中已是明白過來了,想是大姑娘想趁這機會在老太太跟前表孝心討好,立時便改了口,笑嘻嘻道:“好好。姑娘一片孝心,真當是老太太的福氣。”

明瑜到了邊上茶房,打發丫頭去燒煎藥的爐子。chūn鳶拿了個卷夾夾住明瑜衣袖。明瑜拆了一包,裡面有自己認識的蟬衣牛蒡子生甘糙,也有不認識的,雜七雜八一堆。叫chūn鳶去取水。回頭看了下,容媽媽正在門口和張婆子說著話,眼睛並未望向自己這裡,便微微側過了身,從袖中抽出預先備好的一塊帕子。本是想揀去一半的,猶豫了下,終還只撮了一小半飛快包了起來攏進袖中,這才把剩下的都倒進砂鍋中。等chūn鳶取了水過來,加水稍稍沒過藥材,蓋上蓋子正要端過去,身後容媽媽已是急忙過來搶了過去端到小爐子上,嘴裡道:“仔細手滑,姑娘心意到了就是。”

沒片刻,那去取藿香葉金銀花的婆子也回了,照明瑜方才所說的也在邊上小廚房的鍋子裡燒煮了起來。直到各自熬好了,這才用個托盤裝了送過去。

此後接連三天,江氏一直在老太太跟前伺候,明瑜也是跟著親手煎了三天的藥。阮洪天曉得了,心中極是欣慰。只是眼見那藥吃下去,老太太病勢雖沒壞下去,卻也幾乎沒見怎麼好轉,仍是躺榻上哼哼唧唧,心中有些焦躁起來,再把那李郎中給叫了過來。

這也是在那李郎中的意料之內,所以一路上過來時也不驚慌。等親見了老太太並未如自己料得那般有了好轉,瞧著竟是毫無起色,心中這才有些驚慌起來,只道自己這回失手錯估了老太太病qíng,做夢也想不到他減一半藥力在先,阮家大姑娘又減一小半,剩下那幾分藥力能勉qiáng維持現狀就不錯了。知道剩下日子沒幾天了,這回不敢再托大,仔細又開了張方子。不想再兩日被叫過去,見阮洪天已是怒氣滿面,拍了桌子道:“原先你說壽日前幾日必定會好,如今剩下沒幾日了,老太太還是這樣。到了十五再這樣,小心我叫人端了你家鋪子!”

李郎中知道他和江州謝知府私下往來叢密,不是在嚇唬自己。他起先居心不良,暗中做了些貓膩,此刻心中自然戰戰兢兢。曉得再按尋常藥令的話,剩下也沒幾日了,老太太的病qíng到了壽日只怕難以有大起色,左右已經是出了事了,斟酌了一番,就往方子裡加了幾味重藥,盼著能叫老太太立竿見影地好起來,好叫他過了這一關。

明瑜不曉得郎中動了手腳在先,如今見老太太這副樣子,還道都是自己抽掉了一部分藥劑所致。雖則和她平日不親,心中終究是有些愧疚,見離壽日沒幾日了,也就打消了繼續減藥的念頭。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既然已經努力過了,到底能否如己所願,也就jiāo給上天了。只是接下來的藥,仍是不要別人動手,還是自己熬了,然後送去給老太太服用。

阮老太太雖病得懨懨的,腦子卻還清楚。見這些時日自己病倒,那江氏倒罷了,婆婆身體不適,她這個做媳婦的自然要在跟前服侍。連這不過十歲的孫女也是這般用心,每服藥都是親手煎了端送過來,心中也是微微有些動容,瞧見明瑜也不再像往常那樣只用鼻孔應聲了。

明瑜心中對她本就有愧,見老太太肯和自己說話,自然也是用心陪著,祖孫兩個這些天裡說過的話倒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還要多些。只是新吃了李郎中開的藥,老太太那jīng神非常沒被提起來,反倒更嚴重了。原本每日午後還能被丫頭扶著靠坐在榻上聽明瑜念佛經。吃了新開的藥,到了第二天人就坐不起來了,面色如蠟,冷汗出個不停。阮洪天這才覺到有異,也不去叫原來的李郎中,另請了個孫郎中過來。

那孫郎中也是世代行醫之家出身的,與李郎中不同,卻是醫者仁心,尋常窮苦百姓過來看病,拿不出銀錢的,隨意用把自家種的菜或養的jī子當酬謝都可,所以在江州富豪人家中,名頭反倒沒李郎中那麼響。此刻被阮家請了過來,一眼見到老太太面如金紙,不敢怠慢,細細地診了脈,又要了前幾次的方子看了一遍,那頭已是搖了起來。

“到底如何?”

阮洪天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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