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軟軟地說道。
步效遠的心跳得厲害,腦子也前所未有地轉得飛快,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地方。
“跟著我!”
他握住了她的手,轉身朝著一個地方快步而去,走了幾步,終是按捺不住猛地回身,一把抱起了她,邁開大步飛奔起來。
三十一章
披覆著他的鐵甲沉重,他卻渾然未覺,只是緊緊抱著她,飛快地穿過了馬場。
昨夜之前,這裡還馬嘶蹄揚,現在卻空dàngdàng的,空氣里還漂浮著的尚未散盡的濃烈的異味。
“你帶我去哪裡……”
她微微掙扎了下,戴滿了寶石戒指的十指緊緊抓住了他的臂膀,眼裡有些微微的不安。
他的腳步沒有停頓,繼續飛奔著拐到了馬房的盡頭,那裡是一片糙料場。
平坦的料場上還堆著剩下的沒有被帶走的金huáng的糙垛。一堆一堆,一垛一垛,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座圓形的糙房。
被他這樣橫抱著,他身前堅硬的鐵甲緊緊地壓著她柔軟溫暖的胸口,透過層層絲綢衣物傳來的那種冰冷,甚至讓她打了個微微的寒戰。
到了個被糙垛包圍的角落,他終於猛地停下了腳步,有些倉促地將她放在了地上,站在她面前,看著她不停地喘息。
一滴汗水從他鐵灰色的頭盔下順著額角慢慢地淌了下來。
漸漸至頂的陽光明媚而安靜地投撒在包圍著他們的高高糙垛上,空氣里漂浮著秸稈的氣味,有點刺鼻,卻是溫暖而gān燥,耳邊,仿佛還能聽見遠處士兵們的呼喊之聲,清晰又飄渺,就像是一個夢境……
昌平起先的那絲驚恐和不安漸漸地消失了,相反,一種糅雜了興奮和刺激的奇異的感覺突然從她身體的最深處升了起來,伴隨著突然加快的心跳,連她甚至也覺得有些口gān舌燥起來。
她忽然有些羞恥的感覺。
前一刻,她還是這個帝國最高貴的公主,穿著最華美的霓裳,站在那象徵著無上權力的高台之上,用她清揚的聲音激勵著她的子民為這個帝國踏上出征的長路,下一刻,她卻已經被他帶到了這裡,這個她本來終其一生也不會踏足的低賤的地方,等著她奉上她應允給他的那個離別親吻。
她有些不敢看他此刻的眼睛,視線落在了他不停上下滾動的喉結上,忍不住伸出粉嫩的小巧舌尖,舔了下自己發gān的嘴唇。
“昌平……”
她聽到他發出一聲喑啞的呼喚,她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忽然沒了陽光,他已經伸手把她抱進了懷裡,緊緊抱住,緊得她幾乎要窒息了。她剛低呼一聲,臉上一陣熱氣撲來,他竟然已經低頭壓了過來,親住了她的唇。
她還沒準備好呢……
***
過去的整整三個夜晚,她就穿著貼身的裡衣,靜靜躺在距離他不到一臂之遙的身側,他竟然視而不見,甚至今早起身離開的時候,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她不允許他在自己面前占了太多主動,但是這絕不表示她也能容忍他對自己這樣的無動於衷。
站在高高點將台上的時候,她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披著盔甲,騎在高頭大馬上,年輕英武臉龐上的那雙眼睛正用熱切而崇拜的目光仰著著她。她的氣還沒消,所以故意忽略了他,要讓他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在意他。但是在她步下階梯的時候,她忍不住又悄悄瞟了他一眼。
他微微垂著頭,視線正落在他身下的那匹戰馬的背脊之上,眉間的那種落寞失望,只要留意了他的人就會看出來。
這一瞬間她的心又軟了下來。她想起了他從前無數次望著自己臉紅說不出話的模樣,他對自己露出的發自心底的毫無保留的笑容,還有昨夜,他在自己身側翻來覆去。是不敢和她說話,所以才故意那樣,想要引她開口,再與她告別嗎?
她剛被魯大將軍送出軍營,就把自己離開府邸前備好的那封信jiāo給了一個侍衛,命令他立刻快馬追上他,把它親自jiāo到他的手上。
***
他的唇舌起先還帶了些拘謹和緊張,只是笨拙地輕輕摩擦著、舔著她的唇,但是很快幾乎就像是咬住她的唇在用力吸吮了,甚至弄疼了她。
她嗚咽了一聲,下意識地扭頭想要避開,後腦卻是一緊,他喘著粗氣,一隻手已是緊緊抓住了她cha著赤金篦梳的髮髻,用力把她的頭按向了他。
他的手勁有些大,抓疼了她的髮根,她無法掙脫他的鉗制,嘴巴又被他緊緊吸咬住,只能發出嗚嗚的含糊聲音,心跳得幾乎要破胸而出。但這聲音被他聽去,卻是楚楚又動人,可憐又可愛。
心愛的女子不再那樣需要他小心地抬頭仰視,而是被他這樣擠壓在懷中,低頭肆意親吻,血氣一陣翻湧,壓抑了許久的yù望仿佛終於尋到了一個可以爆發的出口,不但沒有鬆開,反而用力頂開了她的唇齒,不顧一切地探了進去,觸到了她綿軟的香舌。
她仿佛有些驚慌,連剛才的嗚嗚聲也停止了,只是不住地閃避他的碰觸,但是她的嘴巴那么小,幾乎要被他厚實的舌填滿,哪裡還逃得開他的追逐,很快就被他纏絞住,用力吸吮不停。
他大約真的毫無技巧,帶了恨不得把她整個吞入自己口中的力量,纏吮得她連舌根都有些發痛。
這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想。她只是想讓他親下自己,從來不知道男人竟還會有這樣的親法。嘴巴被撬開,舌被他吸吮得發疼,甚至被迫和他津液相渡,讓她覺得羞恥又不安,但是一股暖暖的熱流卻從她身體裡涌動了起來,她連腳都在打顫了,要不是他的另只臂膀還緊緊抱住她的腰身,她一定已經軟了下去。
他還在不知滿足地這樣粗bào地不斷親吻著她,把她柔軟的身體緊緊壓貼在他身前堅硬的甲冑之上,加上她自己今天身上穿的一層層包裹的宮裙,她已經被勒得幾乎要透不出氣了,終於用她殘存的最後一絲力氣,咬了下他的唇舌。
他吃痛,終於略微鬆開了絞住她的舌,卻仍捨不得就這樣分開,改成含住了她的兩片唇瓣。
“要……悶……死……了……”
她用力向後仰著頭,終於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他這才像是明白了過來,略一猶豫,終於鬆開了她的唇,有點發紅的眼直直地盯著她因為剛才的被凌nüè而顯得紅腫瑩潤的兩瓣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