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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百天看著坐自己對面的楊敬軒,賠笑著說:“敬軒兄弟,這事兒呢我和太公早叨咕過,太公也沒說不好,就等著你回來跟你通個氣兒呢。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那沒了的大哥家的事。他家的qíng況呢你也知道,如今只剩下個我大侄媳和能武,能武眼睛又壞了,這日子別說他自個,就是我看了,也覺著心酸哪。要說我那侄媳,她要是個本分的人,守著肯好好過日子把能武拔拉大,我這當叔叔自然沒話說,而且還要幫一把你說是不是?可那個侄媳婦,她就是個安分不下來的貨色,仗著臉條,先是和石寡婦家的兒子牽扯不清,剛半個月前,居然還和huáng二皮鬧了那一出,哎喲我的媽啊,村里人背後說什麼的都有,以後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么蛾子,把我那沒了的兄嫂的臉都給丟光了,你說我怎麼還放得下心讓我唯一的親侄兒跟著她呀,指不定哪天就禍害了呢……”

楊敬軒看著楊百天隨了嘴巴張合一動一動的兩個酒糟鼻翼,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出了中午在村口溪邊時的一幕。那女人往溪岸上爬的時候,因為姿勢的緣故,濕淋淋裹貼在身上的衣衫把細腰和圓屁股現得毫無遁形,簡直觸目驚心,這便算了,當是無心,她竟還對自己露出那樣的表qíng,那種直視絲毫不加避諱的目光……那一刻,他簡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rǔ,就是那種當眾被人扒光衣服任人肆無忌憚打量的羞rǔ,而且最後,甚至見到她對著一匹馬握拳作恐嚇樣,這舉動不止可笑,簡直匪夷所思,絕非正當女人能gān得出來。

楊敬軒皺了下眉,極力驅散腦子裡那女人的樣子和這段記憶給自己帶來的羞恥和不適應感。

☆、第六章

楊百天眼尖,楊敬軒的不快神qíng不過一掠而過,卻也被他抓到,以為是自己剛才那一番話沒戳中準星,他要是等會兒說個不字,自己的算盤打得飛上了天也白搭。頓了下,一邊留意他神色,一邊試探著說:“敬軒兄弟,我的意思呢是這樣。這女人既然不守婦道,留著遲早是要出事的,不如打發了她出門。能武呢,就由我看養。我家雖不寬坦,只我娃子要是吃gān的,他絕不會吃稀。我一定會把他養大成人,給他娶了媳婦生下娃,也算對得住我那死去的哥哥和嫂子……”

“百天是能武的親叔叔,還能糟踐了他不成?我瞧著行。”

一直閉著眼睛的楊太公突然cha了一句,邊上的幾個老者紛紛點頭稱是。

楊敬軒想了下。

要是今天湊巧沒這事,他還真以為那女人老實本分,遇到這樣的事,必定會慎重處置。現在,他已經斷定她確實應該就像村人所傳的那樣,不是什麼守婦道的好女人,想來更不會真心善待能武。與其讓她以後鬧出醜事玷侮了老楊家和祖宗的顏面,甚至禍害眼睛看不見的能武,倒不如趁早把禍根給斷了。楊百天是能武的親叔,目前看來,寄養在他那兒也是唯一的去處了,往後自己再多上點心。

“也好,就這樣。”

他點了下頭。

楊百天驚訝於他毫無猶豫的首肯,錯愕了下,急忙連連稱謝,又朝楊太公和開腔贊同的人作揖不停,心裡湧出了一股甘泉噴涌般的快活,那是多年心愿終於得償的快活。

這大夏朝的農田,祖輩兒的時候,朝廷納了一個農官的諫,令各地派員下來,按照土地肥瘦水旱等條件,勘分成甲乙丙丁四等,按等級課稅納糧。當年分家時,大房占優,分了三畝緊挨著河川的甲等水田,自己卻不過得了一畝二分的零頭,外加五畝丁等的旱地。自己那一畝二分的田被大房連成大片的三畝給擠壓在犄角旮旯里,顯得那麼可憐巴巴。以前也不過是暗地裡覺著老頭偏心,和自家婆娘窩在土炕上牢騷幾句而已,後來等長房的男人前後沒掉,到了這兩年,連那個嫂子也去了,一房的人就只剩下個啥也不懂的鋸嘴葫蘆童養媳chūn嬌和眼睛壞了的能武,他的那點小心思就像燎了星火的秋原,再也壓不下了。他盤算得美:傍河的甲等田,一年種兩季,只要不是老天絕人,種啥都能收,不像自己那幾畝坡旱地,費工費料地一季夏糧也未必保收。自己只要把能武接過來,他家那三畝地就歸自己了。這個侄兒自小就秀氣得像女娃,xing子一點也不擰巴,加上眼睛看不見,以後搓圓摁扁地還不是自己說了算?而且從兩年前開始,他們家就每月去縣衙里領那全村獨份的三百撫恤錢。三百錢雖然不多,但折合也有三斗糧,稀著吃也不會餓死人,只不過以前都砸在看郎中這個無底dòng里去了。接了能武,這三百錢自然也就歸自己,算起來能武這張嘴根本用不著自家養。且在外人看來,自己還落個好名聲。這樣的買賣,打著燈籠也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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