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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杏一怔。

林嬌說:“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好。以後你就知道了!”

***

月漸漸地升到了頭頂,估摸著已是半夜了,水位也停止了漫漲,停在林嬌的腳下幾寸之處。

林嬌已經十分疲憊,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這塊牌坊現在就像個海上孤島,只是個暫時安全的容身之地,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她實在是沒有把握。看了眼趴在石樑上的chūn杏,見她茫然地望著天上的月亮,仿佛已經魂離九天。

林嬌感到腰肢酸痛,想調整個舒服點的姿勢,剛動了下,忽然覺到身下也是一動,看向chūn杏,她也猛地坐了起來望著自己,心一下就提到了喉嚨口。

不是自己的錯覺,是真的。這座老牌坊,看來也要步祠堂的後塵了。

身下又是一陣微微的晃動,林嬌已經可以想像基石下泥沙鬆動的qíng景。

“阿嬌,怎麼辦!”

chūn杏臉上血色再次褪盡,驚恐地看著林嬌。

林嬌苦笑道:“看來這位節婦祖宗奶奶知道咱倆都不是好寡婦,不願意咱們騎她頭上,這才趕我們呢!”

林嬌口中在調侃,心中卻在叫苦不停。看來自己真的命中注定不能gān好事,一gān就要被雷劈。這藉以立身的牌坊眼看也要不保了。附近視線可見的範圍內,只有黑漆漆的水面,根本沒有別的立足之地,自己一個人逃生和帶著chūn杏一道逃生,區別也就在於晚點沉下水和早點沉下水。

怎麼辦。是晚點沉還是早點沉?

“啊——”

林嬌正又一次陷入了天人jiāo戰時,忽然聽見對面的chūn杏尖聲大叫起來,叫聲里充滿了興奮,“快看,有人來了!”

林嬌霍然扭頭,看見月光下一隻小船在漆黑的水面上破水而來。靠得再近些,已經能看清立在船尾撐篙的人了。竟是昨天白日裡她進縣城卻未得見的楊敬軒。

☆、第24章

林嬌立刻朝著楊敬軒拼命揮手大喊,見他撐著小船朝自己的方向直直而來,終於徹底地鬆了口氣。

有救了,不用再糾結是早點沉還是晚點沉了。

她這邊剛松下來,對面的chūn杏卻又變了臉色,突然收了聲,畏懼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楊敬軒。

林嬌略一想就明白了過來。她一定是想起了那件事,怕楊敬軒要執行族規——這裡滿坑滿谷現成的水,連水潭子都不用找。忙低聲說:“你求求他,他不會真把你怎麼樣的。再說還有我。我辛辛苦苦救你,怎麼會讓他把你給沉了?”

chūn杏臉色這才稍好了點,一抬頭看見小船已經到了面前,急忙又低下頭去。

小船靠了過來,借了船頭掛著的那盞牛皮燈發出的朦朧光暈,楊敬軒見那個扒在牌坊上的女人正扭頭對著自己在笑。從沒見她笑得這麼燦爛,真正地發自肺腑,心裡忽然一陣微微的激動,兩步就跨到了船頭,不顧船身左右劇烈擺動,想也未想便朝她伸出了手去。

林嬌立刻鬆開自己扒住石樑的手,很自然地放在了他的掌中。

他的掌心很大,輕易便將她的手緊緊包裹住。掌心感覺到她冰涼皮膚的那一剎那,楊敬軒才驚覺自己竟做出了這樣的動作,下意識地便鬆開了手。

林嬌絲毫沒覺不妥,見他起先伸過了手拉住自己,喜笑顏開地傾過上身,一腳正要跨上船頭,忽然失去了借力,整個人立刻失去平衡,驚叫一聲,眼看就要栽入水中,下一刻,已經被他再次伸手接住——這一次,她是整個人趴到了他的懷裡,直直撞在他的身上。

楊敬軒一僵,只這一次再不敢鬆手,忍住胸腹被她裹著濕漉漉單衣的柔軟胸口撞擊時傳來的那種異樣感覺,忙將她拖上了船,這才立刻鬆開。

“你gān什麼!”

船體仍在晃,船底好像還有積水,林嬌還沒站穩就被他鬆開,她又是赤腳的,一滑便跌坐到了船板上,臀部頓得有些疼,一開始看見他時的興奮已經被剛才的一驚和這一痛給取代了,惱火地抬頭責問。他卻恍若未聞地轉過了身去,穩住船體對著chūn杏說:“你小心些。”

chūn杏先是搖頭,又急忙點頭:“我自己能上,自己能上……”一邊說,一邊抓著船頭,小心翼翼地爬了上來。一上船就立刻緊緊挨著林嬌坐下,縮著肩一動不動。

林嬌看著楊敬軒一語不發地到了回到船尾,背對自己撐著竹篙把船轉向來時的方向,想起chūn杏剛才的舉動,忽然明白了過來。莫非是他拉住自己的手了,忽然又覺得不妥,於是趕緊鬆手,見自己要摔了,又急忙出手補救,然後自己剛才的那一撲,好像確實稱得上實實在在不打折扣,他尷尬了,這才沒等自己站穩就又著急地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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