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農外郎沒準還要親手做這些雜事呢,雖然如今在民間得了不少好名聲,但是一個文人去擔肥種地,怕是日後也落不得太好的名聲。
這麼細想,他忽然又覺得墨慕文那一分被重用也不過如此了。
墨慕文:……
他還沒走遠呢,而且他身懷內力,耳力驚人。
這些人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見了。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教訓一下秦白這些人,他怎麼說也是承襲了一個爵位的,對比起秦白的七品芝麻官,秦白見了他應該主動過來見禮才對。
還有那幾個跟在他身邊的書生,都不過是一介白身,他記得有幾個連進士都不是,倒是敢對著他指指點點起來了。
正想著,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
「墨大人!你怎麼還在這裡?太上皇聽說那酒樓經營得力,要賞賜大人,這會兒在酒樓里候著呢!」
墨慕文詫異地轉過頭,看見來人,他驚訝了一下。
原來這個一直默默跟在太上皇身邊的侍衛,說話還能這麼大聲啊?
他才驚訝了一秒鐘,才立即反應過來,急促道。
「太上皇可是久等了?我這就立馬過去。」
他匆忙提步,卻還聽見那侍衛邊走邊扔了一句。
「墨大人不急,這次酒樓經營得力,聽說好些酒樓的客人都比不上咱們,太上皇那裡龍顏大悅。對了,今日國子監休沐來了不少學子,都稱讚酒樓里十分雅致他們很是喜歡呢……」
墨慕文和侍衛漸漸走遠,留在原地的秦白臉青了又紫紫了又白。
其他幾個跟在他身邊的書生們也沉默了。
那個方姓書生腦子一混,脫口而出,「那些人個個推脫不來秦兄的酒樓,原來竟是去了別人的酒樓,這可太不講義氣了!」
秦白的臉更加白了。
他面露幾分難色,轉身看了一眼身邊幾人語氣虛弱。
「我今日忽然身子有幾分不適,品茶一事還是等下一次吧。不過我那酒樓其實格局還算不錯,幾位若是得空,去坐坐也算是給我一個面子。」
幾個書生連忙說自然自然。
秦白見狀,微微點了點頭,一甩袖轉身悶頭就走。
見他走得遠了,其中一個書生小聲說道。
「其實,我本是想在秦兄這邊喝一杯酒水告罪,便去周兄那邊的。如今竟然如此,我便直接過去了,不知道你們……」
剩餘幾人面面相覷,都露出一個你也是一樣的表情。
「既然這樣,那便一起過去吧。」
只有那方姓書生面露難堪,他指著幾人,氣得手指直哆嗦。
「我們既已經答應秦兄去他那酒樓,你們又怎麼能出爾反爾去他的敵對頭那!你們真的是、真的是無恥!哼!」
他說著,一甩袖,一個人掉頭就走。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