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他怎可進宮去?這不行,萬萬不行!
慫,真滴慫。
但是不行你還把帕子拽得那麼緊做什麼?
原濯在心裡默默吐槽,臉上卻露出一個堅定的表情來。
「有什麼不合的?你白天是臣子,夜裡就是朕的師傅,酉時朕必定要見到你。再說了,朕久居宮中,這身體實在是太差了,這幾日在外行走就已經累得不行,還是學點內力,才能更好的為天下蒼生做些事情。」
墨慕文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了。
不錯,太上皇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過於勞累了,凡事都要親力親為,若是他能教得太上皇習得內力……
咬咬牙,墨慕文捏緊了手心裡的帕子,點點頭。
「那臣,遵旨。」
原濯看了他一眼,眼尾露出些許的得意。
小樣,難道還治不了你?
搞定了墨慕文這個慫貨,原濯又轉頭去了鐵匠部。
如今鐵匠部里已經擴加到二百多個鐵匠,苟利雖然不會打鐵,卻時常能夠有一些奇思妙想,多次將那些農具改善,已然是鐵匠部里最受尊敬之人。
原濯也不含糊,讓皇帝那邊給苟利升了官,如今正經來算的話,也就比工部尚書王大人低兩個品級了。
不過到底他也沒打算真的在工部搞分裂,敲打過王大人為首的一些只識才氣不知道實幹的官員之後,鐵匠部並回工部,只是直系最高上司卻是他自己,並不歸屬工部的王大人所管。
王尚書到底是個老狐狸,看清楚了今上和太上皇之間的關係之後,很快就親自帶著幾名工匠來找太上皇投誠。
說投誠也不算是投誠,只是明明白白地表明自己不會再藏二心罷了。
他帶來的人里,有善土木、水利、紡織,還有一個,擅造船。
原濯知道之後,心裡一動,親自接見了那擅造船之人。
這人名叫本璋,他的出身不高,但是往上追溯三代,家中先祖曾經是前朝船廠的一名官員。
「聽說,你擅造船?」
原濯見了人,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本璋連忙恭敬說道。
「回稟太上皇,正是。」
他說著有些驕傲,「雖不敢吹噓與天下相比,但是在工部,臣確實是頭名。」
行,還挺傲的。
他就喜歡這麼傲的。
原濯立即問。
「那你所造之船,最大有多大?」
本璋皺眉。
「這,臣親自所造最長便是戰船,長有十五丈。」
旁邊王尚書插嘴,「太上皇,十五丈,已經是極長的了。」
原濯挑眉看他,「朕沒問你。」
王尚書訕笑一聲,默默閉嘴。
「那海船呢?你可造過?」
原濯又看著本璋。
「海船?太上皇問這個做什麼?我朝封禁港口多年,早就不造海船了。」
「朕當然知道,你回答問題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