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哭嚎了兩聲,往前跪爬兩步。
「小人也是無辜的啊!誰知道怎地忽然就來了一群大漢,硬生生說是在酒樓吃了東西中了毒。小人原本以為是那流氓地痞攪事,就讓人把他們趕了出去!誰知道,誰知道那大漢當真去告了官,官府來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酒樓給封了啊!」
秦白揉了揉眉心,被他哭嚎的聲音吵得腦瓜子生疼。
他強忍著把人趕出去的念頭,沉著臉問。
「官府來人?他們怎麼說?是誰來的?你沒跟他們說,這是我名下的酒樓?」
掌柜的眼中帶著氣憤,「說了!小人也認不得是誰,為首的人看起來像是個侍衛打扮,小人說這個您開的酒樓,他就回了一句,『就算是皇親國戚,人命關天的事情,該查封也得查封』!」
他說著委屈急了,他哪裡是沒想過要報秦白的姓名,根本就是對方不當回事!
他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另一句話。
隱隱約約的,他多少有點感覺到,當時那為首的侍衛,好像挺有來歷的。
因為他說到秦白的名字時,那侍衛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十分不屑一顧的模樣。
「可惡!」
秦白暗罵一聲。
他煩躁地揮了揮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明日上朝讓人周旋一二看看。」
掌柜的連忙謝恩爬起身出去了。
房間裡頓時只留下秦白一人。
他揉了揉眉心,眼底的青黑似乎越發的明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白在心裡暗自有些出神,不應當的啊?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樣?似乎從哪一步開始,他就走錯了?
可是,之前他一直都是這樣小心翼翼在走,不應當有哪裡出問題才對啊?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還有朝中近日也是,他分明用心經營,又討好了好幾位老資歷的官員,從他們嘴裡得到了一些心得。
怎麼卻一日比一日的,他似乎越發被人邊緣化了?
秦白看著面前的桌案微微出神,眼角餘光不經意掃過桌上,他忽然一愣。
他依稀記得,這裡曾經擺著一個錦鯉模樣的小擺件的,還是皇上第一件見面送給他的物件,怎麼不見了?
他招來下人問話。
負責打掃的下人一臉不解,「啊?錦鯉模樣?小人不知道啊,沒有印象,從未見過。」
「不可能。」
秦白皺起眉頭,他起身走到桌案邊,比劃了一個位置。
「就應是擺放在此處,有我的半個巴掌大小,雖然不算精緻,但是卻活靈活現的。」
只是他當時一直不太喜歡,因為那個擺件不過是攤上十文錢就能買到的小物件罷了。
那下人一臉古怪,緩緩搖頭。
「小人真的沒有見過,」他說著,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大人是不是這幾日太過於勞累了?要不好好休息一下?」
秦白微微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