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吹吹茶沫,秦樞抬眼看彈曲的姑娘,眼中適時露出驚艷。
神識放出,這花樓看著雖小,樓上的人可真不少。有的房間只有一人,有的房間兩人。他們在做什麼秦樞無意去細究,神識從上到下把這座花樓翻了個遍,竟然沒找到謝臨清?
可方才分明看見謝臨清進來了?
他不信這個邪,神識又將花樓仔仔細細搜過一遍。
還是沒找到,秦樞一愣,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這樣想著,他又催動神識,擴大搜尋範圍。這次沒有費力,在花樓的三樓探尋到了熟悉的神識。
奇了,這花樓他搜過兩次,為何這次才找到謝臨清在何處?
秦樞沒有忙著上去,而是等到茶水溫涼,裝模作樣喝了兩口後,將茶水錢結了,起身出了花樓。
管事的媽媽面對這樣的窮酸書生,在背後暗自翻個白眼。
走到僻靜處,秦樞用法術隱匿了自己的身影,潛入後院,輕飄飄飛上三樓。
這一層的房間不多,每間卻都是樓下的兩倍大,空中香料一聞便知
價格不菲,應當是當紅姑娘住的地方。
秦樞來到盡頭,謝臨清就在這附近,他左右看看,隨後抬頭,縱身飛上房梁。
謝臨清果然在此處,一身勁裝伏著身子,全神貫注聽著旁邊屋內動靜。
秦樞上來的第一時間他便注意到了,瞬間回過頭來,沒看到人影后,他意識到這人應當是用法術隱匿了自己的身形。
手腕一翻,謝臨清使出明目術,劃向秦樞所在的位置。
好敏銳的感知!
秦樞伸手虛虛一握,化解了謝臨清的術法,主動現了形。
謝臨清眼睛微微睜大,嘴唇動了動,無聲喊道:「師尊。」
秦樞點點頭,指指屋內,對他打了個手勢。
謝臨清會意,伸出手在他手上寫字:「弟子與師尊分別後,去了霍府附近守株待兔。卻看到霍成吩咐管家一些事,弟子不解,便跟了上來。」
他手指寫得很輕,在手心划過有些癢。秦樞忍到他寫完這行字,才收回自己的手,點點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