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隻狗狗,芝麻不明白為什麼從那個大眼睛的男生出現之後,主人身上的氣味與生理表現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和它在寵物醫院感受到那次如出一轍。
陸斐垂眼,揉了揉它的後背:「去睡。」
芝麻吐著舌頭,就這樣坐在了他的面前。
陸斐這才發現忘記幫芝麻摘項圈,等他摘掉脖子上的束縛,芝麻就滿意地甩甩渾身厚毛,往窩裡去了。
手中這條項圈上,金屬質地的吊牌泛著光,寵物信息一目了然。
想起吃過晚餐後舒沅站在玄關,臉色蒼白而脆弱,忽然改變了主意要回家。
陸斐蹙起眉頭。
手機亮了一下。
收信息的人居然也還沒睡,回復了他:[和你留學一個學校,還和你同一個教授,興趣愛好都差不多長得也不賴,這樣相處下來會長久些,我勸你再想一想。]
陸斐不想再說這個問題了。
對方卻撥了電話過來,在電話里說:「好事不過三,你已經拒絕我兩次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明天人家就走了。」
陸斐道:「沒時間。」
那邊道:「你總要吃飯吧,就算吃飯不方便,約個咖啡見一面也行。」
陸斐畢業後與大學同學少有聯繫,但君子之交淡如水,反而他的幾位同學都與他保持了遠近適宜的人際關係。前不久得知他與舒沅分手,其中一位同學極力推薦自己學弟的學弟,說對方簡直是個天才,與陸斐這種類型的人天生一對,絕不會像舒沅一樣作天作地折磨他。
陸斐拒絕過一次,對方讓他給個面子,至少考慮到最後期限,他算是做到了。
這便是他最後期限的回答。
深夜,作為事業上升期的年輕人都還沒有睡意。
對方又講了一陣,陸斐仍是簡單明確地說:「抱歉,我真的沒有興趣。」
察覺到他心情非常不好,對方便不再勉強,笑了笑說:「那行吧,我看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舒沅算是把你折騰夠了,否則以你的脾氣怎麼會分手,再能忍的人也忍不了。」
陸斐卻說:「不是因為這個。」
對方:「什麼?」
陸斐清晰明了地說:「我是說,我和舒沅分手,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對方沒再說什麼,雙方道別,電話掛斷了。
這時候,陸斐收到了另一條微信,來自七個多月未再聯繫的名字。
是舒沅估算著時間給他發來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