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這一砸石破天驚,一下將他打回了中二期,露出了一點少年人該有的樣子,他在陸余舟心裡的形象一下就立體了,不再是輕飄飄的,也不再是觸不可及。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警察同志在醫院走廊上分頭了解情況。
幾個搖滾隊的還是那副吊兒郎當嘴臉,一口咬定是陳易銘先動的手。
另一頭陳易銘又要炸,被小金死活拉住了。吳也客客氣氣地跟民警承認錯誤:「是我們衝動了,大家本來是一起玩的朋友,喝點酒鬧幾句不愉快,沒什麼大事,我們接受調解也接受批評,您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民警指著陸余舟,「那他呢?你們認識嗎?」
「他我同校的,不熟,跟他們也不認識,恰好在隔壁吃飯遇上了,」吳也用「我們不大熟」的眼神瞥了眼陸余舟,「連累他我們感到很抱歉。」
陸余舟:「……」
誰他姥姥的能想到他也有自作多情的一天!
人家要仗義的對象是前隊友!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開瓢哥只是腦袋上破了道口,縫幾針完事,挨踢哥因為胡吃海塞導致胃潰瘍,外加腰上有塊淤青,開點胃藥雲南白藥狗皮膏藥什麼的就妥了。
陳易銘被小金拽著,主動跟搖滾隊的人道歉和解,大家到底是在一起唱歌的,酒瘋發完了也不會死磕著,再說搖滾隊罵人在先也不占什麼理,給個台階也就下來了,算是在警察同志跟前達成了和解。
不過當街聚眾鬥毆該罰還是要罰,大家回到派出所做了筆錄接受了批評教育,又各自叫了人來交罰款。
十分鐘後,余尾跟朗朔一前一後來到派出所門前。
「你跟蹤我是吧?」
「你怎麼也來了?」
騎小粉的余老闆跟豪車上下來墨鏡口罩帽子全副武裝的狼叔異口同聲,彼此都感覺自己見了活鬼。
朗朔:「謝謝,我不跟蹤娘炮——還肥,沒興趣。」
余尾:「操!你他媽是欠錘吧你!」
朗朔:「對不起,不欠。」
余尾:「……」
你感謝你寄幾齣現在派出所門口吧你,老子遲早弄死你!
兩人水火不容地並排進了派出所,誰也不讓誰,跟倆鬥雞似的杵在民警面前,異口同聲。
余尾:「我領我外甥。」
朗朔:「我領我員工。」
余尾:「放屁,吳也現在是我員工。」
朗朔:「簽合同了麼?」
余尾:「我簽……我他媽簽你姥姥!」
外甥:「……」
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