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倒是開始招貓逗狗了,可骨子裡的彆扭還在,上到學姐下到七歲小屁孩,他都看人不順眼。
「師妹?吳同學你行啊,居然拜在了陸派門下?」楊怡還挺吃驚的,校寶練琴的時間是本校最寶貴之一,一般同學最多上課的時候請教一下,不大好意思耽誤他練琴,這得是特別好的關係才會專門教吧。她想起學校女生圈子裡持續升溫的「吳陸可退」CP話題,玩笑說:「我發現你倆最近挺能搞事情啊。」
楊怡的玩笑無心,心虛的當事人可有心聽,陸余舟很不幸又嗆了一口。
「不是,你老激動什麼?」楊怡看看這顆草,再看看那棵草,女性直覺響起了警報。
「學長是餓了。」吳也拆了根棒棒糖塞陸余舟嘴裡,「待會兒還有演出呢,要不要吃點飯?」
陸余舟含糊著「嗯」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這個很平常的塞糖動作令他警鐘大作,他老感覺再不走楊怡都能看出什麼來了。
「也對,你倆待會兒還演出呢。」楊怡雖然滿心問號,但她識趣,「快抓緊吃點吧,很快就開始了。」
「那學姐你忙。」吳也丟給學姐一根棒棒糖,「補充點體力。」
楊怡拿著棒棒糖樂了,心說:我怎麼感覺我三歲呢。
「你居然連校慶都逃?」陸余舟咬著棒棒糖瞟了眼吳也的著裝,他穿著飛行服外套,裡面是他演出常穿的黑T,就知道這傢伙又出去演出了。
「校慶這麼沒營養的活動,有什麼好參加的。」吳也要不是趕著回來看學長演出,肯定得趕在自己節目之前回來,只不過遲了一會兒,沒看見他在台上。但他現在又慶幸直接來了後台,不然學長這麼招人眼的樣子他要錯過了。
陸余舟咬著糖,嘴裡甜心裡澀,心說怎麼沒營養了,他演出不叫營養?
「你外套呢?」吳也只想找個麻袋把他捂起來,這領口的尺度放在冬天,跟夏天光膀子一個性質,在他眼裡,他家學長此時就是一塊剛剛現世的無暇美玉,除了他誰看都屬於窺視。
「算了,還是我出去買回來吃吧,你剛出了一身汗,去更衣室等著。」
「嗯。」陸余舟心不在焉,他一邊吸溜糖一邊走去更衣室,想的都是表白的事。
他發現一段時間不見吳也,心裡那股我想跟他在一起的衝動就要爆,雖然他並不知道表白之後人家還搭不搭理他,但心裡表白的衝動高過一切,憑空就會萌生出死就死了,死了也比憋死強的大無畏精神。
不過,他再衝動也知道應該搞搞浪漫,之前惡補愛情片倒是給他提供了靈感,比如聖誕元旦之類的節日就很適合搞事情,但他又覺得這兩天太遠了。
對,我們陸學長就是這麼急不可待,想耍流氓的人多等一天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