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睡不著,哪裡練琴了。」陸余舟看了眼手機,還沒消息,估計昨晚上又睡晚了。
「他那是盼望春天呢。」孫值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祖宗豐滿瑩潤的嘴唇,嘖了兩聲。
「說的好像你沒盼似的。」陸余舟的腿搭在床邊晃悠,拆了根棒棒糖舔著,「春天不來,你家小雨怎麼下雨啊。」
孫值愣是沒反應過來他這話表達了個什麼意思,半天才睜大眼,「操,祖宗你……還是我純潔的祖宗嗎?」
「我記得余舟不是不吃糖來著?」純潔的齊志楠壓根不知道他倆說什麼,「最近成盒買啊。」
陸余舟不吃糖那是自尊心不允許,不代表他真不吃,現在自尊心不是回來了麼,再說這是吳也給買的,睡覺都要抱著。
「最近才發現吃甜的提神,早上來一根思路清晰,不信你試試。」
齊志楠將信將疑地拆了糖吃了,除了甜,啥感覺沒有,還不抗餓,還不如吃他家的地瓜干。
宿舍就剩倆人的時候,孫值盤腿在床頭盤問他祖宗,「我說老陸,你跟吳也……你倆……」
「在一起了,怎麼了?」
孫值好險沒一跟頭栽下去,他摸了把臉,再想想吳也那張臉,怎麼想都覺得這事挺魔幻。
「不是,老陸,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吳也他……嗯,我的意思是你沒處過對象,不知道人心險惡,他是不是對你……」
「沒有,我先追的。」陸余舟舔了舔嘴唇,「愛情嘛,就是一場意外,誰也說不準它什麼時候來,我沒談過,難道連人也不會看了麼,沒事,他好著呢。」
「你……行吧。」孫值也早看出來了,只是他沒想過這事真能成,「老陸,你有了喜歡的對象,兄弟替你高興,只是吧,你自己心裡有譜麼,余姨陸叔他們……」
孫值仔同學這張烏鴉嘴剛說完,他余姨的電話就來了。
陸余舟正翻微信呢,忽然看見帆姐的來電,嚇得手抖了好幾下,他抽走嘴裡的糖,瞪著對面的烏鴉,「喂,帆,帆姐……嗯,起了,最近還挺忙的……您放心,我認真吃飯了,也沒受傷……啊,晚上回家啊,我今晚上家教呢……中,中午啊……行吧。」
孫值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祖宗,我對不起你,咋辦啊,你照過鏡子嗎?」
陸余舟的嘴唇其實沒那麼不純潔,校慶都過去一星期了,早好了,只不過最近他上火,嘴唇裂了口子,然後昨晚上他去看吳也演出,臨分別的時候稍微忘我了點,口子它……開大了。
「我這是乾裂。」陸余舟對著手機屏幕看了半天,「真有那麼引人懷疑麼?」
孫值捂著臉,「真的,沒眼看那種,你這個口子也不像那種裂開的,像是咬破的,你懂這區別吧……」
陸余舟心如死灰,「怎麼每次都這麼寸呢?」
孫值:「命唄……」
上午下課後,陸余舟打車回家,他有日子沒回來了,感覺自己像個整天不著家的浪蕩子。
進家門前,浪蕩子給浪蕩對象發消息報備行程。
魚粥一碗:中午回家吃飯,下午大師課你幫我占位置。
對方回挺快,估計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