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什麼啊。」沈彥鈞對突然生氣的小孩滿心莫名其妙,好在他的腿恢復的差不多,沒有再倒下去。
「哼,現在趕緊回去。」楚傾寒鬆開對方的領子,抬腳又走向湖泊。
沈彥鈞挑了一下眉,心中更是疑惑,抬手摸了摸被勒到的脖子,不疼,反而涼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黏在上面,有著一股淺不可聞的清香。
他撿起放在旁邊的椅子,跟了過去,「這裡很危險,你跟我一塊兒回去吧。」
楚傾寒沒理他,而是半蹲下來,垂眸盯著湖面,手成爪做攻擊的姿態。
「你在幹嘛啊?」沈彥鈞看向湖泊,小聲地問。
縱使有月光照射,湖泊裡面的環境依舊是一團模糊,只能隱約的感受到裡面有幾條魚在遊動。
「大晚上捕魚?」沈彥鈞瞄了眼他的手,「徒手?」
「你行嗎?魚可滑了,你小心點啊,萬一掉水裡了就……」
「閉嘴。」楚傾寒冷冷的給了沈彥鈞一記眼刀,封了旁邊喋喋不休的嘴。
他甩了下手,一把做工粗糙的匕首出現在男孩手上。
緊接著只見楚傾寒猛得向下一戳再向上一挑,一條純白色的小魚破水而出,淺綠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汩汩流出,楚傾寒快速從自己胸口的衣服中拿出一塊布包裹上,一按納戒將魚連著匕首和布收了起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刺激異常的好聞。
沈彥鈞吸了兩口,頓時有種神魂離體的恍惚感。
「啪!」頭上一痛,沈彥鈞回過神來,面對的是楚傾寒明明面無表情,又隱隱含了抹嫌棄的臉。
「給你,該走了。」楚傾寒從魚上拔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鱗片,遞給他,說完,就要離開。
沈彥鈞摸了摸自己的頭,接過鱗片後,便清醒了許多,魚有古怪。
等站起來時他一眼便看到黑暗中數雙藏在灌木叢中野獸的眸子。
然而具有這樣夜視的能力只有他一人,楚傾寒並未察覺到周圍的危機,正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小心!」沈彥鈞提著凳子三步並作兩步,跳起一凳子砸在那個距離楚傾寒最近的不知道叫什麼的靈獸身上,然後拉著對方的胳膊衝進旁邊漆黑的密林。
「我去,你捉的是什麼魚啊?」沈彥鈞順著自己做的標記,專挑不好走的路狂奔,然而身後的靈獸和他的距離還是咬的特別緊。
「淨魚,脫離水後散發的香氣會吸引靈獸和人,用在它們活著時拔下來的魚鱗可破,」楚傾寒被沈彥鈞拉著,在看到對方每次都能精確的找到方向後,沒有選擇甩開,臉不紅氣不喘的科普,「他們只在有粉居菇寄生的湖泊生存,且有四階凶獸保護,除非用末彘血肉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