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鈞向後瞄了一眼,再次加快速度,崩潰的大喊:「你抓這東西幹什麼啊?!」
「有用。」楚傾寒只說了兩個字,轉身喚出長劍,「鏘——」的一聲,男孩一提手肘帶動著手與劍輕飄飄地斜向上削去。
「嗷!」一聲慘叫,身後傳來重物跌落的聲音。
血水濺了人一身,不等沈彥鈞發愣,他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帶路。」
於是沈彥鈞不再去在意身後追的靈獸有多近了,專注盯著標記徑直往家裡奔。
幸好楚傾寒跑的不遠,很快,沈彥鈞便找到了他最後標記的地方,再向外跑一步他們便安全了。
樂極生悲,沈彥鈞一不留神,一腳踩在一塊藏在草叢的石頭上,整個身子一歪,「咔嚓」腳腕扭了。
人當場摔倒在地,那塊石頭滾到了他的面前,細看下,石頭上被人用劍做了標記,很新,但不是他的手法,這片區域幾乎不會有別人。
除了他只有楚傾寒了,昨天下午楚傾寒在結界外找的東西就是這塊石頭?
少年在摔倒的瞬間鬆了楚傾寒的胳膊,且順手推了一把,男孩由於慣性向前直接衝進了他們的居所內,而沈彥鈞卻留在了結界外。
也不知道沈彥鈞在幹嘛,趴在草叢中半天沒起來。
身後的靈獸接踵而至,眼看要撲上去,楚傾寒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雙深切的眼睛。
沈彥鈞要是死了,門派定會懷疑到他的身上,沈彥鈞不能死。
楚傾寒緊鎖著眉頭,手上粘的全是血,有靈獸的更多是他自己的,粘膩滑手,幾乎要握不住劍柄,他壓下心中升氣的煩躁,換左手提劍,沖了出去。
沈彥鈞握住石頭,頭頂一片陰影襲來,他心臟一縮,暗想完蛋了。結果下一刻他腰帶一緊,薄劍輕鳴一聲,整個人被拖行數米,成功進入他和楚傾寒暫住的房子。
「疼疼疼。」沈彥鈞覺得自己下巴要被磨爛了,但看到那些在被結界堵在外面無能狂怒的靈獸們,又傻呵呵的笑了,「還想吃爺,做夢!」
他看了會兒笑夠了,才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瘸著一條腿。
抬眼發現楚傾寒還站在院子裡看著他,房屋兩角掛著的燈籠將男孩肩膀上被抓出來的口子和他腳下滴落的一片血水照的清楚。
沈彥鈞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哎,你沒事吧?」
楚傾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眉眼間凝出來一團寒意,「為什麼不跑?」
「我腳崴了啊,跑不動的,你先讓我看看你的傷。」沈彥鈞把手裡的石頭放在一邊,伸手要去扒楚傾寒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