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用力的抱了一下楚傾寒,在心中給人說了聲「感謝主角光環!」後,撒了歡一般扎進了藥園裡,「我來啦我來啦!」
楚傾寒被他突然的一個擁抱驚得整個人都呆住,他抬手按了一下胸口,蹙起了眉。
「這裡住的有人。」
身後的一句話直接將沈彥鈞沸騰起來的熱血降了溫,他收回自己已經伸出的手,一雙眸子依舊不離面前的藥草,「這些都是誰種的啊?也太厲害了。」
「很厲害嗎?」楚傾寒走了過來,望著那些看起來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花草,路邊不都是嗎。
「當然厲害了!」沈彥鈞伸手指了幾株,「這顆還有這顆,在外面已經找不到了,等煉製成丹藥後,用處特別大的。」
「小友知道的不少啊?」正說著,一低沉暗啞的聲音在青年耳邊響起,那聲音直接鑽到了耳朵里,震得人耳朵直發麻。
沈彥鈞嚇了一跳,伸手揉了揉耳朵,警惕的問:「誰在說話?!」
「這兒呢。」青年只覺自己揉耳朵的手被人碰了碰,他側頭看過去時,另一個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帶著淡淡的暗香,一淺黑色的東西被楚傾寒捏了下去。
楚傾寒一雙黑眸望著自己掌心的東西,「你是誰?」
那物沒有任何的形態,在少年手中變來變去想要掙脫,卻完全掙脫不開,「這怎麼可能?」
「說。」楚傾寒又道。
那物像是累了,不再掙扎,他慢慢化成一個黑髮男人的模樣,橫眉入鬢,唇紅齒白,一雙眸子是純金色,精緻漂亮。
他一手撐著下巴,抬頭看著自己面前對自己出手不遜的少年,撇了撇嘴,「你這小孩真不討喜,還不如你旁邊的那位乖巧。」
沈彥鈞忙站到了楚傾寒旁邊,凶神惡煞的喊道:「快說你是何人,不然我就把你這藥園裡的藥草全部挖走!帶著根一起挖!」
「我這剛誇了你,你這樣做可就不地道了,」男人嘆了口氣,伸手拍拍楚傾寒的手指,「我呢,算是一抹殘魂,本體應該是已經飛升了,留我在這裡就是為了照顧一下這裡的東西,看你們的袖口,應該是虬岩派的後輩吧?」
「後輩?」沈彥鈞摸了一下自己袖口繡著的龍紋,仔細看了一下男人的臉,單看外貌對方和他的年齡差不多,「你是虬岩派的人?」
男人點了下頭,「對啊,快放開我吧,大家都是一個派的,互相殘殺可不好。」
楚傾寒默默瞧著,手沒松,開口道:「虬岩派幾百年來並無一人羽化飛升。」
「沒嗎?怎麼可能?」男人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像是被點破了什麼,兩點怒火生在眸中,吸了口氣喊道:「大白——你是不是騙我了?!」
「大白?」沈彥鈞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