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修了,」沈彥鈞看向段舒秋,「師祖,他不願修,咱們也沒辦法逼著人家去修煉對吧?」
「怎麼不能逼著了?」段舒秋在看到楚傾寒確定了不修之後,整個人都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他一改平日那副不怎么正經的模樣,眨眼間出現在沈彥鈞跟前,神色間滿是狠厲,「我若以你的性命相逼,你說他修還是不修?」
沈彥鈞嘴角抽了抽,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搞的這麼像一個反派啊?「師祖,你覺得一個已經修到無情道七階的人,會因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同門而放棄自己的想法嗎?」
「普普通通?你這樣覺得,他可不認為。」段舒秋正要動手,方曲水率先捏住了他的手腕,胖臉上盛著一個略帶怒意的笑,「師父,那是我的徒弟,當著我的面這樣做,應該不是很妥當吧。」
「怎麼?你還當我是你的師父?」段舒秋掃了眼對方捏著自己的手,又抬眼看著對方肉肉的臉,記憶中的方曲水還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孩,如今已經這般壯了,甚至可以在他完全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抓住他的手腕。
他不提還好,一提方曲水登時滿腔的委屈和埋怨升騰起來,「我喊你一聲師父是看在你當初收了我做徒弟,帶我入了虬岩派,但是之後不過三年時間,你一個閉關除了孟子逸的事什麼都不管了,我修為自開光期至今,你可曾指導過我一句?」
「我可不會像你那樣,對自己的徒弟不管不問。」方曲水穩定下情緒,說道。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與我說話?」段舒秋甩開對方的手,眼睛微眯,一股瘮人的威壓直接降了下來。
方曲水緊咬著牙,嗤笑一聲,「怎麼?說不過我就要用修為打壓嗎?」
他像是要把這些年一直壓抑著的苦悶全部傾倒出來。
沈彥鈞眼看著這對師徒要打起來,忙抬手制止,自己的袖子也因他的動作從楚傾寒的手中抽走。
楚傾寒眸光一暗,他的手空在半空中頓了一下,之後才慢慢蜷起來,藏在自己袖子中。
「別吵了,他不學,我來啊,我可以學。」雖說修了無情道食慾會下降,但這和飛升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不行!」方曲水和楚傾寒齊聲說道。
沈彥鈞掃了眼兩人,「為什麼?」
「你有我教的劍法就足夠了。」
「嗯。」
楚傾寒少見的和方曲水站在了同一個陣營。
段舒秋看著他們一臉嚴肅的神色,忽然大笑了幾聲,頓覺興致全無,「隨你們如何,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