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墨和這張紙上所用的墨不是同一種墨,」杜喬啟皺起眉,「他臨我的圖,應該就是為了挑撥我們的關係,看樣子畫著這張畫的人或許是我們都認識的人。」
杜喬啟的一番話又讓畫這張圖的人的身份再次被蒙上了一層紗。
沈彥鈞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原本他將自己捂得好好的,但在無意中被人泄露的感覺真的是很不爽。
杜喬啟和楚傾寒對視了一眼,接著杜喬啟看向沈彥鈞說道:「師兄,我這裡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你說,我儘量都給你做好。」沈彥鈞一口答應道。
杜喬啟從自己納戒中取出來一張紙遞給沈彥鈞,「這些東西我都需要,師兄儘量全部買齊,去黑市那裡淘,這些東西那裡應該都有。」
沈彥鈞看都沒看直接裝到納戒中,「行,我這就去。」
他走了兩步見楚傾寒完全沒有跟過來,茫然的看過去。
後者朝他點了下頭,「我留在這兒。」
「好。」沈彥鈞什麼也沒說,見人這次不跟著自己,眼底滑過一絲驚訝,不過還是讓人帶著自己先從這個地方出去了。
杜喬啟見青年離開後,抬手捏了一下鼻根,帶了些怒意的看著楚傾寒,「這就是你的計劃?為什麼要帶他過來?」
楚傾寒垂眸望著他,神色間帶著些複雜的情緒,「是他提前喊我來的。」
「師兄提出的?」杜喬啟微微皺眉,有些不相信,「他怎麼會知道我出事了?」
「不知道。」楚傾寒垂眸掃了眼那張畫,將自己的視線落在那勾線的一個順暢的折線上,眼眸顏色變深。
「總之不能讓他插手。」杜喬啟呼了口氣,直說道。
修仙界的人是不能過度干預凡俗的事情的,就比如像是替人去殺人,但凡插手,在下次渡劫時參與的修士會被天道親手泯滅。
畢竟相對於凡俗間的那些人,進一個開光期的修士就夠數千的士兵受的了。
這也是算是相對的公平。
書中那個叫宿老的老人因為幫了杜喬啟,在下次渡劫的時候,直接折掉了大半條命,後來被人花重金養好後,修為也將近廢了一半,飛升直接成了一個永遠不可企及的夢。
即便如此,一些軍隊中也不乏會有一兩個為了榮華富貴自甘墮落或是為了照顧整個家族的修士,吃丹藥強行壓制自己晉升,之後給一些貴族當殺手,這類人通常也活不長久。
總之下場會很慘。
杜喬啟是不可能會讓沈彥鈞變成那樣的,所以他提前將人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