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連忙催促道:「我吃了點凡間的東西,身上起疹子了,癢的受不了,你快幫我看看。」
妙機放下手中的佛珠,走到白衡玉身後,見他後背果然起了一片紅疹子。
他先是為他再注入一些靈力壓制住瘙癢的感覺。然後又從袖中取出一盒膏藥,為他均勻塗抹在後背上,手指不斷在他後背打著圈。
藥膏的清涼將那陣僅剩的瘙癢壓了下去,妙機的手指有力卻又溫柔按壓,舒服的白衡玉直哼哼。
突然,按摩停了。
妙機將藥膏遞到白衡玉手中:「一日三次,三日後便可消除。」末了,他又囑咐一句,「不可再貪食。」
「知道了。」白衡玉拉上衣服,想了想,又回頭對他道了一聲,「謝謝。」
妙機的手指一頓,臉色卻沒有方才那樣好看,他的唇角掠過一絲苦笑:「不必與我這樣客氣。」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焦急,恐怕下一秒傅景明就要砸門了。
白衡玉只得穿戴好下了床,打開房門,傅景明踉蹌了一下差點沒撞到柱子上去。幸好及時剎住了車,手往身後一背,斂去了之前慌張的神色,恢復了一臉淡定溫和的掌門形象。
他的目光在屋內兩人身上掃過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
「衡玉,你到底是怎麼了?」
白衡玉坐在桌旁,沒好氣道:「過敏。」
傅景明是知道他的過敏體質的:「吃壞東西了?」
白衡玉「嗯」了一聲,他見傅景明正一臉警惕地盯著妙機:「我和妙機都認識上百年了,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能理解傅景明的用心,畢竟對他圖謀不軌的人太多。傅景明為了他的人身安全沒有少操心。
妙機微微垂了垂眼瞼,將眸中的情緒隱去:「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他喊一聲:「慢著。」
妙機回過頭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沉靜地望著他。
白衡玉看著眼前無欲無求的佛修,差點就想要把在秘境發生的事情說出口。
可是傅景明在場,而他又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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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門大會上丟了臉,也為了不叫多餘的人知道他過敏的事情,白衡玉一連三天都沒出門。
在第三天傍晚的時候,他正在房裡塗抹最後一次藥膏。房門突然砰一下被撞開,白衡玉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光裸著背,回頭就看見他那個傻乎乎的五徒弟一手拿著根木樁,還保持著撞門的姿勢。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虛空一抓就將人抓進門來,門又迅速被合上,屈縉身後的人甚至什麼都沒來得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