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場擂台賽勝者都會得到一枚鮮花勳章。陸潯點點頭,將紅色的玫瑰勳章送到白衡玉身前。
鮮花勳章做的很別致,從前白衡玉來參加比賽的時候就喜歡搜集這種勳章。他落落大方地收下陸潯遞過來的玫瑰勳章,心想,這個徒弟收的好,乖巧懂事天分高,年紀輕輕就懂得孝順師父。
陸潯見白衡玉收下了玫瑰勳章,心裡高興,回頭安慰屈縉道:「五師兄何必妄自菲薄,那臨蕭宗不一定是五師兄的對手。」
屈縉道:「小師弟,我有自知之明,我是真不行。」
他越想越倒霉,撲到白衡玉懷裡求安慰。可是眼前的白色身影一閃,屈縉撞到另一個人胸膛上,那人胸前硬的像堵牆似的。
屈縉抬頭一看,頓時委屈也顧不得了,人都要嚇傻了:「薛、薛輕衍。」
薛輕衍一身玄衣,領口刻意炫耀似的別著一排鮮花勳章,再配上他卓越的長相,整個人都顯得無比招搖又風騷。
屈縉雙腿一軟,跌坐在地。薛輕衍目光掃下來,透著幾分不屑:「這就是明天要和我比試的人?」
白衡玉卻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來了: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也配和我比。
白衡玉頓時火從心起,只是這回還沒等到他發怒,就見陸潯上前一步道:「大家都是修道之人,你何必如此趾高氣昂!」
白衡玉見陸潯護在自己身前,緊攥的雙拳微微抖動,心下不免有些感動。
薛輕衍的目光在白衡玉身上掃過,最後落在陸潯身上:「你就是他新收入門的弟子,我若沒記錯,你也是大圓滿天格,拜入玉仙門門下豈不可惜。」
白衡玉將身前的少年攬到身後,直面薛輕衍斥道:「混帳!」
白衡玉自知天資與薛輕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可這人未免太眼高於頂,視他如草芥。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挖他牆腳,叫他堂堂一個玉仙門掌教如何下的了台!
薛輕衍面無表情地看著白衡玉將陸潯護到身後的動作,又看見身後陸潯看白衡玉的眼神。鳳眸間陡然生出寒冰:「以色事人,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他不開口也罷了,但凡每回他一開口,白衡玉總能精準無誤的被他氣個半死。
眾人見情勢不妙,生怕被波及。可是又想看好戲,於是紛紛後退找了個絕佳的位置躲起來。
就在這時,陸潯走了出來。
薛輕衍原本眼底的那點欣賞都消散不見,只剩下一片陰鷙:「你們玉仙門可真是沒人了,竟派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前來。」
還不待白衡玉開口,話頭就被陸潯搶了去:「待我拿下分組魁首,就申請與你再比一場,分個勝負!」
薛輕衍嘲諷道:「自取其辱。」
「你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