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輕衍冷冷一笑,目光好似在看一隻螻蟻:「隨你,到時候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雙方沒打起來,看戲的眾人懨懨散去。
陸潯走到白衡玉身前,低頭認錯道:「對不起師父,是我衝動了,我腦子一熱就......你罰我吧。」
白衡玉也還在氣頭上:「罰你做什麼?既然話已經放出去,就回去好好準備吧。」
「是,師父。」
這回的分組本就是為了不叫臨蕭宗一枝獨秀,到時候出兩個魁首,只要不都是臨蕭宗的人,也算是給大家留面子。
此次仙門大門,陸潯一路過關斬將,已是他們那組的奪冠熱門選手。如今陸潯放出話來,等他真拿了魁首還是要再與薛輕衍比試一場。
二人雖然都是大圓滿天格,可前者修煉多年早已一騎絕塵,就算陸潯有朝一日能與薛輕衍比肩,也不會是現在。
到時候,這個明顯是為了規避薛輕衍的分組就成了笑話。
陸潯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完了,師父真生氣了。
從傍晚回到客棧,白衡玉就閉門不出,房間內的燈也亮了個通宵。
陸潯徘徊在門外不敢敲門,屈縉剛好從隔壁房間出來上廁所,看見陸潯嚇了一跳,原本睡意都被嚇跑一半:「小師弟,這都二更了,你怎麼還不睡啊?」
陸潯道:「師父也沒睡呢。」
屈縉看見白衡玉房間裡的燈還點著,心裡也感到十分的奇怪:「奇了怪了,不科學啊。」
陸潯一聽這話就緊張了:「怎麼了五師兄?」
屈縉道:「小師弟你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有個毛病,就是特別嗜睡。每天至少得睡夠五個時辰,否則一天都沒精神。我記得師父第一次帶我去秘境探險,因為前晚睡的晚了,第二天御劍的時候御著御著就睡著了,要不是當時其他師伯也在。恐怕......」
屈縉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擔心受怕。從幾萬英尺的高度翻下來,他體驗過。太刺激了,完全不想來第二回 。
可是聽其他的師叔師伯們說起,那不過是白衡玉翻車生涯中微不足道的一筆。
聽說最刺激的是有一回,仙門與魔域起衝突的時候,白衡玉打著打著睡著了。要不是師祖在,差點沒被魔域的人擄走當壓寨夫人。
這些年白衡玉嗜睡的毛病好像減輕了一些,但該睡的還是要睡。就像這幾天有的時候要趕早場,起得早就睡的早些,要是起不來乾脆就不去了。
明天早上是自己和薛輕衍的比試,難不成白衡玉是不想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