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的話像是一把寒錐刺在了陸潯的心裡,心痛的他手指都在發顫。
「只是你們同為大圓滿天格,那薛輕衍並不比你高貴。你不過是吃了修煉太晚的虧,再過個百年,誰知道你會不會超越薛輕衍。」
陸潯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矍鑠地盯著眼前的雪衣人,心底一陣發顫,嗓音帶著幾不可聞地顫音:「師父。」
白衡玉又道:「既然拜入我玉仙門下,就要勤加修煉。以你的天資,臨蕭宗與薛輕衍又算的了什麼。」
陸潯被他一席鼓勵的話說的心頭髮酸,可他告誡自己不能再在白衡玉面前哭了,壓下心頭的淚意。定定道:「是,徒兒記住了。」
白衡玉站起身,兩掌輕輕擦過,手中赫然出現一柄利劍。
白衡玉道:「這柄劍乃是為師當年拜入玉仙門時,我師尊給為師的第一把佩劍,名曰孤鸞。後日,你便用它去應戰。」
陸潯接過佩劍,內心又是一陣激盪:「謝師父。」
陸潯記著屈縉的話,便想退出去讓白衡玉早些休息,卻聽見白衡玉道:「你愣在那裡做什麼?也對,這裡地方太小,不是施展身手的好去處。」
還不待陸潯反應,白衡玉便已拉了他的手,一道白光閃過。待陸潯回過神來,他們已經立在一片空地之上。
頭頂,一輪明月正斜斜掛在枝頭。
清輝月色之下,白衡玉長身而立,雪衣將他頎長的身姿完美勾勒。夜風乍起,衣袂翻飛,他立在那,就是一片山水人間。
此時此刻的白衡玉如一隻孤傲的野鶴,流光在他面前都暗淡了顏色。
白衡玉手裡幻化出一把劍,目光淡淡向陸潯看來:「上回為師交給你的劍譜,練得如何了?」
陸潯道:「弟子已經練完了。」
他話音一落,白衡玉的劍已經迅速襲來,陸潯一驚,下意識格擋開來。
白衡玉滿意道:「很好。」
他的心底不免又有些羨艷,大圓滿天格果然與眾不同。
師徒二人從月東練到月西,陸潯心滿意足地得到了白衡玉的親自指點。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比試那日。
陸潯成功問鼎當組第一。
到了與薛輕衍約定比試當天,他立在擂台之上。四周是排山倒海的觀眾,獨獨沒見白衡玉。
薛輕衍也發現了白衡玉的缺席,他口吻譏誚:「看來,你在他心裡也不算什麼。」
陸潯恨恨看他:「師父他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薛輕衍眼神輕蔑。
「你——」陸潯心裡恨得牙痒痒,提劍就沖了上去,被薛輕衍旋身躲過。
薛輕衍看見他手裡的劍,一貫冷酷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鬆動:「這把劍怎麼會在你手裡。」
陸潯又提劍劈來,雙方過上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