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撥剛打完跑路,後一撥又接踵而至了。
「三師兄,他頭上怎麼套了個麻布袋。」
「不就是個愛玩花樣的變態,這豈不更好給我們省事兒了。來啊,狠狠給我打,大師兄說了,打到過癮,打到盡興為止!」
又一陣暴打,李重越被打的哎呀嗚呀的求饒不止:「饒命饒命啊!」
吳小山意猶未盡地踹了他一腳,心想都怪這個變態害的他要掃三個月的廁所。
他越想越氣,又補了兩腳,末了惡狠狠警告道:「離白衡玉遠一點!否則要你好看!」
一次提到白衡玉,兩次提到白衡玉,李重越突然傷心地哭起來,哭的身體直顫動。嗓音里模糊不清地擠出來一句:「懷孕了......怎麼就懷孕了......就算是懷孕了,我也願意當孩子他爹,嗚嗚嗚嗚嗚嗚。」
「師兄,他是不是腦子被我們打壞了,玄機門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啊。」
「沒事,本來就是個傻的。況且,這麼晚了,誰知道是我們幹的。」
「說得對,夜黑風高的沒人知道是我們臨蕭宗乾的!」
吳小山:......
那弟子對上他殺人的眼神,趕忙捂住了嘴。可是這話還是被李重越給聽去了:「我知道了......你們是臨蕭宗的。」
吳小山趕忙一個手刀將人劈暈了過去。
「師兄,這可怎麼辦呢。」
吳小山強耐住心底的慌張,故作鎮定道:「我數一、二、三,看誰跑的慢,誰跑得最慢誰背鍋。」
「一、二......」還沒數到三,吳小山先行一步,腳底抹油跑的飛快,將一干師弟都甩在了身後。
第二日李重越在房間醒來,雖然滿身是傷,可是任憑李時御如何盤問,都頭腦昏沉。說是當時醉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不記得到底是誰打了他了。
他滿腦子只留下一件對他而言天塌地陷的事情:白衡玉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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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玉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陸潯一直跪在門外。
他問:「什麼事?」
陸潯一臉愧疚道:「師父,都怪我。」
「怪你什麼?」
陸潯囁喏道:「徒兒......徒兒從五師兄那兒得知,原來師父不能吃凡間的食物。師父為什麼不早些告訴徒兒,還要去吃那顆糖葫蘆呢?」
白衡玉心下瞭然:他這個五徒弟果然不靠譜。
陸潯從背後拿出一把戒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師父你罰我吧。」
「罰你?我為何要罰你?」白衡玉覺得這人有些奇怪,哪有上趕著找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