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明尷尬的收回手,他看出白衡玉似乎心情不佳,躊躇了一番:「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就喊我。」
白衡玉仍舊靜默地目送他離開,待傅景明走到門口時,白衡玉突然開口喊了聲:「師兄。」
傅景明回過頭來,一陣狂風瘋狂拍打窗扉,燭火在亂風中搖曳的厲害。
白衡玉同樣看著他,目光深邃審視:「前些日子,你去過秘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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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時。
李重越剛喝完花酒回來,渾身上下醉醺醺的。他抬頭看著那一輪明月,腦海中浮起白衡玉那出塵不染的模樣。今天他點的那個唱曲的小倌眼尾的那顆淚痣,有一些些像他。
光想起白衡玉,他就痴痴地笑了起來。
李重越一手還拎著從花樓帶回來的酒壺,仰頭飲下一口細瀑。
他爹給他下了禁令,仙門大會結束前都不准再去接近白衡玉。滿腔愛意無處發泄的李小少主只能去花樓喝喝酒,排解一下愁緒。
結果就叫他聽到一個勁爆十足的消息。
「聽說沒?臨蕭宗的薛輕衍把白衡玉給睡了。」
「真的假的?」
「真的,你還記不記得白衡玉被綁架那天,玉仙門的和臨蕭宗的對峙。那天我也在現場,跑的慢了些,明明白白的聽見玉仙門那邊說了句什麼『睡』,這可不就是白衡玉被薛輕衍給睡了嗎!就因為這事兒,雙方開始對罵,罵的可凶了。」
「唉唉唉,我作證。我也聽到了,好像那個說話的還是白衡玉的徒弟,叫李靖還是王靜來著,說的什麼我想想啊。對了,想起來了。他說:我師父居然被你給睡暈過去了!」
「居然活活把人給睡暈過去了,薛輕衍禽獸啊!」
「或許不是睡暈過去的。」
「這又怎麼個說法?」
「保不準是真懷孕了,動了胎氣。」
「言之有理啊。」
此時已是夜半,四下空無一人,整條長街寂寂無聲。
這樣的寂靜,再配上這樣的月色。李重越越發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情場失意的情聖,而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居然有了別人的孩子。
他越想越氣惱,越想越不甘心。
而這份錯綜複雜的情緒,叫李重越一點也沒發覺身後有兩撥人在跟著他。
「待會動作麻利點,掌門說了,得給他點教訓,叫他不敢再去騷擾我們掌教。」
李重越看著明月傷懷,一腔詩意頓時涌了上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懷了孕。」
他話音一落,一個麻布袋突然從身後套住了他的頭。李小少爺被人摁倒在地,一陣拳打腳踢。
打完人後還惡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接近衡玉真人一步,就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