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狼狽爬上岸,施了個法術將自己身上弄乾。
薛輕衍看著他手裡頭緊攥著的抽絲,一邊撫著懷中兔子的毛髮一邊問道:「你摘這個做什麼?」
白衡玉沒好氣道:「與你何干。」
薛輕衍微微蹙了蹙眉,似是不悅。
白衡玉懶得搭理他,玉手一揮,那些遊絲聽話地自動垂到他身前。白衡玉越摘越生氣,看樣子剛剛也是薛輕衍從中作梗。
薛輕衍想到了什麼:「你要編劍穗?」白衡玉的劍上分明是別了劍穗的,那麼,就只能是給陸潯的。
薛輕衍的面色沉了沉:「你是給那小子編的。」
白衡玉冷笑道:「是又如何。」
薛輕衍不說話了,兩片薄唇緊緊珉在一起。面色沉凝的與天色有的一拼。
白衡玉越想越氣,等他氣呼呼的回過神來時,岸上的薛輕衍已經離開了。而那棵遊絲樹,被他扯禿了一大半。
作者有話要說:然後編好的劍穗就被偷了
第14章
白衡玉氣的要捶牆。
因為他辛辛苦苦編了兩天一夜的劍穗不見了。
那天落水之後,白衡玉當晚就發了燒,患了風寒,昏睡幾天後吃了屈縉送來的藥身體好了大半,就開始編劍穗。
沒想到好不容易編好了,將劍穗放在外面曬一天,將抽絲的水分全部蒸發乾。可是等他傍晚出去取的時候,被壓在石頭底下的那枚劍穗已經不見了。
屈縉小心翼翼打量著自家師父的臉色:「師父,會不會是被風吹走了啊。」
「被壓在石頭底下怎麼會被吹走。」
「那麼就是被禿鷹給叼走了。」
「那又不是肉骨頭有什麼可叼的。」白衡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一眼,「更何況,解紅洲內哪裡來的禿鷹。」
屈縉覺得師父懟人越來越流暢了,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嚴重懷疑自家師父這段時間暗地裡和薛輕衍偷師了。
「難道......是被人偷了?」
「你在丹房煉藥,陸潯住在外峰,平日這解紅洲內只有我,還有誰會......」白衡玉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想起一個人,解紅洲內最近來的不速之客。
可是他也就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很快就被自己否決了:薛輕衍是吃飽了撐的來偷他一枚劍穗。
可是轉念又想起薛輕衍這些年在仙門大會上的刻意針對他的舉動。
別說,他還真有可能吃飽了撐的。
但是目前證據不足,還不能一口咬定就是薛輕衍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