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輕衍見懷裡的兔子躲閃,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道:「你跑什麼。」
白衡玉頓時嚇得動也不敢動了。
他心底暗暗吐槽:這兔子命真不好,遇到薛輕衍這種主人。
薛輕衍嗔怪完他之後,手上的動作卻更加溫柔起來。骨節分明的五指順著皮毛輕輕梳理,白衡玉居然被他順毛順的挺舒服。
他窩在薛輕衍懷中,被人帶回住處。
中途好幾次想從他懷裡蹭出來逃走,都被人拎著耳朵揪了回去。
後來被人牢牢摁在懷裡動彈不得,白衡玉只能再找時機逃跑。
薛輕衍住的地方就在酌月池邊上,裡頭比不上白衡玉的居所。屋內的擺設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白衡玉窩在薛輕衍懷裡,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月桂花香,卻沒有普通的月桂那麼濃烈。還蠻好聞。
他一雙圓碌碌的兔子眼睛四下打量,屋內點了長明燈。給整間房屋度上暖色的橙光。
而原本簡陋的洞府,添了一套新桌椅,書桌上堆著書本。薛輕衍平日就在這裡看書。
到了洞府內,他心想這這下總可以把他放下來了吧。
沒想到薛輕衍是把他放下來了,只是他還沒跑到洞口,又被薛輕衍抓了回去。
薛輕衍微微皺眉看著被自己抓在手裡的兔子,不悅道:「今日怎麼這麼不聽話?」
而後,他一把將兔子扔進了兔籠里。
白衡玉見他在書案前看書,便小心翼翼地想打開籠子裡的栓子。
他伸出兔腿去夠。
沒夠著。
太短了。
正在他試著用牙齒去碰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道陰影罩上來。
白衡玉仰頭一看,與蹲在他面前的薛輕衍打了個照面。
白衡玉心裡都在打鼓。
生怕被他看出了什麼端倪,畢竟普通的兔子怎麼可能這麼聰明去拉栓。
薛輕衍這個人脾氣也不大好,白衡玉以為自己要挨打的時候。
對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穿過籠子戳了戳他的臉頰。
白衡玉在狹窄的籠子裡躲避著薛輕衍手指的騷擾,心裡恨得牙痒痒。可是現在變回來不僅說不清楚緣由,還更丟臉面。
他也只能強忍下來。
最後白衡玉發現,逗兔子的薛輕衍就像個孩子似的,怎麼也躲不過他的手指。
乾脆認命的蹲在了原地,放棄了掙扎。
任憑薛輕衍的手指逗他玩。
屋內的火光明媚,暖光映照在薛輕衍英俊的面容上。或許是光線太過暖和的緣故,化去了他平日眉目間的冷冽與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