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借三師叔的網兜呢。
這可怎麼辦啊。
白衡玉端的是一臉清高,一副別看我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誰知道你那個破網兜是不是剛進門就是爛的的表情。
屈縉一癟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可是他現在一看到白衡玉,就想起他把治療過敏的丹藥煉成了生子丹給師父吃了。
他頓時嬌也不敢撒了,網兜的事兒也不敢提了,只拎著一根破棍子要出門。
「慢著。」
白衡玉喊住他,屈縉心虛的差點沒站穩。
他頭也不敢回,聲音僵硬道:「師、師父還有什麼事兒嗎?」
白衡玉冷笑一聲,笑的屈縉頭皮發麻。
「你和薛輕衍什麼時候相熟的?」
屈縉老實道:「上回我去山上採藥扭了腳,是薛兄......」一想到白衡玉與薛輕衍不對付,他趕忙拐了個彎,「薛道友,不不不,是薛輕衍那個狗賊幫我采了藥。就是我給您煉生子......我是說過敏丹用的藥材。」
差點就說漏了嘴,屈縉在白衡玉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扇了自己兩巴掌。
他用餘光小心地瞄白衡玉,見自家師父臉上看不出不高興的表情。又繼續道:「師父,其實薛輕衍那個人還挺好的。他還幫我網魚抓雉呢,上上回為了幫我采採藥差點沒被食人花啃到。」
白衡玉還是沒表情。
屈縉想起上回薛輕衍對他的囑託,大概的意思是他想緩和與自家師父的關係,希望自己能在白衡玉面前美言幾句。
看到白衡玉好像沒有發脾氣的正著,屈縉在心裡鬆了一口氣:「還有啊上回他兔子跑了,是弟子順手幫他抓到了,這一來二去的就相熟了。」
屈縉話音一頓。
嚶嚶嚶,師父的表情怎麼突然這麼可怕。
他剛剛感覺到殺意是怎麼回事。
屈縉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在白衡玉駭人的目光中,他的膝蓋比腦子轉的還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就要坦白從寬:「師父我錯了。」
「你這就知道錯了?」
咦?師父知道了?
他不由得又咽了咽口水,膽戰心驚的問道:「師父......我錯哪兒了?」
白衡玉狠狠剜他一眼:「你還敢問你錯在哪兒!身為我白衡玉的弟子,你竟和臨蕭宗的人走的那麼近!」
屈縉暗戳戳的想著:我看你想說的是,和薛輕衍走的那麼近吧。
他是收了薛輕衍的賄賂沒錯,可是他也沒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