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心想,最近睡的好像是比從前多一些,從前睡五個小時也還能保持清醒,最近不睡到六個時辰根本起不來。渾身上使不上什麼力氣,就連打屈縉也用不上什麼勁了。
「食慾缺乏。」
他早就辟穀,平常也不吃什麼東西,所以無從考究。
「偏食、厭油。」
最近傅景明專門給他解饞準備的靈食他都看不上眼。
「想吃酸的。」
白衡玉剛從儲物戒里掏出一顆靈氣蘊育長大的酸烏梅,他最近的確很愛吃酸的。
「你怎麼知道!」
「笨蛋,你是懷孕了啊。」
白衡玉拿酸烏梅的手一抖。
懷......懷孕?
白衡玉差點沒被這兩個字震得外焦里嫩。
「對啊!總是想吐,嗜睡乏力還愛吃酸的,這可不就是懷孕了嗎!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能再去幹活了。我現在就陪你去看個大夫,你也別客氣,我家那位就是幹這行的。相信嫂子,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八九不離十,回家和你那口子說一說,你這頭一胎可得好好養著。」
「嘔——」一陣嘔吐感上涌。那兩個正在討論懷孕與否的女子都轉頭看他,以及他手裡那顆酸烏梅。
白衡玉頓時有種被人視奸的感覺,紅著臉走開了。
·
醫館。
王大夫是這附近最響噹噹的名醫,方圓百里的達官顯貴都來找他看病,每日求診的人能從城東排到城西。
可他為人正直,從不為權貴金錢低頭,想看病就必須得排號。管你什麼身份,給多少紅包都要乖乖等號去。
這天王大夫剛好午間休息完打算開張看下午第一位客人,突然見一個戴著冪籬的人闖了進來。
「師父!我!我攔不住他!」
王大夫道:「這位公子,你想問診得先排個號,這外頭還有不少人等著呢。」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戴著冪籬的人從懷裡摸出一個錢袋。
呵,俗氣!
「老夫懸壺濟世,不為五斗米——」
話音未落。
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就落入懷中,王大夫不動神色的顛了顛。
真沉。
白衡玉道:「純金。」
王大夫忙招呼底下徒弟道:「叫外頭的病人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王大夫將人迎進門去,為他診脈。
這一過程中,白衡玉十分忐忑,忐忑到大氣也不敢出。
王大夫臉上的表情從從容到蹙眉、到疑惑、再到整張臉都要皺到一起,震驚、疑惑、打量等等等等情緒反覆交疊。
白衡玉頓時惱了:「你這庸醫到底行不行!」
王大夫遇到了漫長行醫生涯中最為詭譎不定的脈象,一時之間都顧不上白衡玉罵他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