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機道:「今日佛宗有淨身法式,你要不要去看看?」
佛宗的淨身法式可以排出體內濁氣,對修道之人極為有益。尋常人想拿到名額都沒有門路,而每年的法式妙機都會邀請白衡玉來。
白衡玉天格有缺,可是也從未放棄修行。
既然走在這條修真大道上,誰人不想日進千里登峰造極呢?
放在從前,白衡玉肯定是要應的。
每回的法式都由妙機親自為他主持,完畢後二人還要在靜室靜坐一會兒,聽閒庭落花,品一盞仙山采來的好茶。
白衡玉是愛喝茶的,特別是佛宗的茶。
可是今日,他並沒有什麼心思去參加淨身法式。
他簡單明了的拒絕:「我今日有事,不去。」
妙機的眼中閃過一絲低落,很快被他垂眸掩飾過去:「好。」
·
解紅洲。
陸潯一整天都沒看見白衡玉,於是親自來了解紅洲,可是到了門前,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在解紅洲外徘徊練習待會見到白衡玉時要說的話:「師父,弟子今日新學了一套劍法,希望您能指教一下。」
「不行不行,口吻太硬了。」
他背著劍,又一本正經練習道:「師父,弟子今日新學了一套劍法,您有沒有時間可以幫我看看?」
陸潯練習了好幾次,自暴自棄地想著:會不會被師父看出來啊。
一陣腳步聲襲來,陸潯頓時亂了方寸,又是驚喜又是慌張地扭過頭。
卻是那被罰在解紅洲抄書的屈縉:「小師弟你來啦!你來看我嗎?嗚嗚嗚我好無聊啊,還是你好,我太感動了。」
「五師兄。」
陸潯從屈縉快要勒死人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屈縉一看見陸潯,嘴巴就把不住門,忍不住將這段時間受的委屈一股腦說出來:「小師弟你都不知道,最近師父可凶可凶了,我每天都在抄書抄書修煉修煉,師父還是不肯放過我。小師弟,你說師父是不是知道生子丹的事情了啊,否則他怎麼這麼針對我嗚嗚嗚嗚嗚嗚,我太難了。」
陸潯扳過他哭的歪歪扭扭的身子:「師兄,你還沒告訴師父生子丹的事情嗎?」
屈縉一張臉委屈的皺皺巴巴的:「我不敢說。」
陸潯一本正經道:「師兄,那生子丹可否有什麼副作用。」
「我......我不知道。」
「你給了師父多少。」
「整整一瓶,大概有三四十粒的樣子。」
陸潯的眉心也不由自主揪了起來:「那師兄就更應該說了,若是無事也就罷了,可若真有個什麼事情......師兄,師父慣來疼愛你,你若是主動坦白,師父或許還不會生氣。」
屈縉臉上還掛著眼淚,呆呆地看著陸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