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把劍捅進腹中,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孽種打掉。
白衡玉反手握著劍柄,一個咬牙就要往肚子上捅。
在距離腰腹一寸時堪堪停下。
追夢落地。
白衡玉跌坐在地。
他緩緩抱住自己的身子,身形透著幾分蕭索與狼狽。
有淚滴打濕地面。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幾乎淹沒了他。
半晌過後,他抽了抽發紅的鼻子,站起身來。面色已經掩蓋了方才手足無措時的脆弱,凝起一張冷漠無情的臉孔來。
他恨恨地想著:
憑什麼,他憑什麼要去死。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決自己肚子裡這個孽種,然後揪出那個折辱他的男人。
他還沒有將那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憑什麼要自戕。
恨意與不甘終於將屈辱壓了下去。
白衡玉在房裡想了半天,當務之急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肚子裡這個孽種。
他想的明白。
當天晚上便讓陸潯去叫屈縉。
屈縉背對著他躺著,心裡又委屈又不甘:「哼,不去。師父他趕我出來,我才不去。小師弟你騙我,你明明說師父不會怪我的。」
屈縉說著將腦袋裹進被子裡,一副我不聽我聽的樣子。
陸潯見他這副抗拒的樣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就在陸潯轉身要去和白衡玉復命時,屈縉探出腦袋來:「餵。」
陸潯停下腳步。
屈縉扭扭捏捏道:「師父找我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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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縉恭恭敬敬地給白衡玉行了個禮,見白衡玉還是沒好氣地看著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你找弟子什麼事兒啊?」
說實話,白衡玉看到這個幹啥啥不行坑師第一名的五徒弟就一肚子火。
他覺得自己的定力絕對更上一層樓了,才沒有把這個不孝徒弟一掌打死。
眼前還有事情要屈縉去做,他強忍下來,甚至為了掩蓋情緒扯出了一個微笑。
屈縉瑟瑟發抖道:「師父你別這樣笑,弟子害怕。」
白衡玉:......
白衡玉開門見山道:「為師找你來是要你去煉一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