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走上前去想要查看他的傷勢,沒想到一走近就被人拽了一把。
他身子不受控的向前倒,正好撲倒在薛輕衍的胸膛上。
在瞧見對方那笑意盈盈的眼眸時,他兀的心念一動:「你來極淵做什麼?」
薛輕衍不答,只沉靜看著白衡玉。
白衡玉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你突然出現在此處,不惜用性命與司煊火拼也要救我。我說,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薛輕衍臉色一滯,深沉的鳳眸之中有些複雜。
在瞥見白衡玉戲謔的表情時。
他冷著臉將白衡玉推開,回以一個譏諷的笑容:「我會喜歡你?簡直痴人說夢。若不是為了天靈芝,誰會來這個鬼地方。」
意料之中的答案,白衡玉卻莫名心底空了一瞬。
他拍了拍沾染灰塵的衣袖:「最好是這樣。」
「你——」
白衡玉見這人又是一副咬牙切齒兇巴巴的表情,覺得簡直莫名其妙,說自己痴人說夢的是他,他生個什麼氣。
白衡玉已經整頓完準備離開,薛輕衍卻仍舊坐在原地不肯動彈。
白衡玉看他,後者沒好氣道:「你方才推了我一把,我現在傷重動不了了。」
白衡玉冷淡的「哦」了一聲。
看見對方這樣的態度,薛輕衍更是氣上心頭:「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傷成這樣嗎?」
「你剛剛還說是為了天靈芝不是為了我。」
薛輕衍:「......」
薛輕衍沒好氣道:「你吃了我的兔子!」
白衡玉突然抱起胳膊斜眼看他,薛輕衍莫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果然,白衡玉嗤笑一聲,從袖中摸出一枚劍穗——正是解紅洲時他編給陸潯後來又莫名失竊的劍穗。
昨晚薛輕衍重傷,自己又丟了儲物戒,白衡玉便想看看薛輕衍身上帶了儲物戒沒有。
沒想到儲物戒沒有摸出來,倒是給他摸出來這麼一個東西。
「薛師侄,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我親手編的劍穗,怎麼會在你身上。」
薛輕衍臉不紅心不跳,板著一張冷淡臉孔說著昧良心的話:「我怎會知道?」
白衡玉再度被這人的厚顏無恥震驚。
末了,薛輕衍又極為傲慢地補了一句:「是我拿的又如何?你吃了我的玉兔,我拿你一枚劍穗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