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輕衍即刻鬆開一些。
因為淋了雨,身體還有些發冷,夢中的白衡玉下意識向熱源靠近。
察覺到對方無意識的依賴的動作,愁眉緊鎖的男人難得露出一個微笑。
他目光專注,瞳仁烏黑,將薄唇抵在懷中人的額頭,像是對待易碎的稀世珍寶一般,輕輕地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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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衡玉醒來,眼睛隱隱約約能夠感知到光線,卻還是看不清東西。而受那妖花毒素影響,雖然身體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但是腦子總還是感覺霧蒙蒙的一片。
簡而言之就是腦袋與行動一樣有些遲緩。
這兩日都已經習慣了有人纏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摸了摸身邊空無一人。
白衡玉突然有些慌亂起來。
剛想出聲喊人,就聞到一股特別香的香味。
白衡玉順著那香氣往外走去,薛輕衍正坐在洞口烤什麼東西。
因為視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只能看清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
是薛輕衍先開的口:「醒了?」
白衡玉摸坐在一塊平整的石塊上,離薛輕衍不遠,低低地「嗯」了一聲。
白衡玉自以為不動聲色地吸了吸鼻子去聞他到底在烤什麼,殊不知他這個過分明顯的吸鼻子的動作早就落在了男人的眼睛裡。
像只覓食的小貓咪似的,薛輕衍心情極好的笑了笑。
白衡玉聞了半天還是沒聞出來,耐不住心底又十分好奇:「這烤的什麼啊?」
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他的聲音軟乎乎的,一點也不像平日裡那樣透著高不可攀的清冷與傲慢。
薛輕衍心底早就軟成一片,可是他總忍不住要去逗他:「兔子。」
白衡玉:.......這人怎麼這麼記仇呢。
白衡玉撇了撇嘴。哼,不說就不說。
薛輕衍看他暗暗生悶氣的樣子,眼底笑意更濃:「騙你的,是山雞。」
「山雞?昨天那隻山雞精嗎?」
要是白衡玉現在眼神好使,就能看到這附近綁了一地的山雞,隨便數數就有百十隻。
薛輕衍將一隻烤熟的山雞遞給他,白衡玉猶豫了一瞬。
「不是凡間的山雞,可以吃。」
也對,極淵裡哪來的凡雞,最少也是只妖雞。
不過他還沒吃過妖雞,不知道會不會過敏。
可是連日來的奔波與體力消耗,又沒有靈食丹藥補充體力,白衡玉的確久違的感覺到了飢腸轆轆。
他剛伸手就被燙的縮回了手,雖然看不到但是肯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