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懇求的看向薛輕衍:「對不起大師兄,是我做的。給衡玉真人下毒的人是我。」
薛輕衍不禁一陣氣悶:「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為什麼......具體的吳小山也說不上來。
他結結巴巴道:「我......我看師兄那麼喜歡衡玉真人,可是又不肯表明心意。我一時糊塗,以為這樣......」他的聲音逐漸低下去。
薛夫人雖然不知他們具體在說什麼,可是看薛輕衍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
她忙護在吳小山身前,生怕自家兒子一個不克制傷了人。
薛輕衍的確很生氣,可是氣過了頭,反而不那麼想踹人了。
難怪那天進秘境,他突然收到吳小山的消息,說是發現了白衡玉的下落,要他趕緊過去。
他閉了閉眼,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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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小山回憶起那天薛輕衍的表情,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太可怕了。
那時候的大師兄居然沒有動手撕了他,真是難得。
而眼下,為了彌補曾經的過錯,吳小山只能安安分分做一個合格的工具人,直到大師兄追到人為止。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其實自己現在做的和從前也沒什麼差別。
只不過從前多出謀劃策,現在多身體力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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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的時候,白衡玉下了官道,打算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可以留宿的地方,就算沒有客棧,普通的農家也行。
若是實在找不到地方,也只能再找個空地露營一晚了。
他剛下官道沒走幾步,前面就迎來一人,見了他喜笑顏開:「這位客人可是要住店?」
白衡玉心裡警惕了一下,可是那人又將他們的客棧誇了一通,什麼詞都用上了。
看見白衡玉的不信任的眼神,那人又打保票道:「客官放心我們絕不是黑店,若您住的不舒服我們也不收錢。」
白衡玉半信半疑地跟那人走了。
他已經不動聲色地打量過眼前拉客的男人,對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罷了。
他一個修士總不見得連凡人都對付不了。
客棧雖然沒有男人吹的那麼高檔奢華神乎其神,可是貴在開闊乾淨,裝修也還算典雅。
白衡玉一出現,店裡的掌柜、小二,甚至就連後廚的廚子也在門口滿面堆笑地迎接來人。
小二引著白衡玉去了二樓的客房,像是早有準備,房間裡點著香,還是他熟悉的淡淡梔子花的香味。
白衡玉四下轉了轉才發現這樣一間客棧,除了他,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店小二閒的坐在門檻上拍蒼蠅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