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將我們想讓百姓知道的消息,通過傳單的方式傳進千家萬戶。」
「從此,百姓只會聽到我們的聲音……」
周復禮開始解釋什麼是傳單,怎麼發傳單。
「公文只能貼在公示欄中,而傳單不同,挨家挨戶的大門上,門縫裡面,顯眼的牆壁上,店家酒樓……」
「各地都有一些乞兒聚集的地方,給他們一些小錢,也算救濟他們的生活,一夜之間,他們能將我們想要百姓知道的東西,遞進千家萬戶。」
趙玄櫻和司馬鹿鳴突然眼睛縮了一下,讓百姓只聽到他們的聲音?
一夜之間消息傳進千家萬戶?
這其中的操作空間太大了,這個「傳單」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比想像中還要恐怖。
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周復禮,似乎周復禮根本沒有想到這東西有多可怕一樣。
其實周復禮哪裡不懂,掌控了話語權,能做的事情太多了,輿論甚至可以顛覆一切。
只是他不能懂而已,他可是內心如同潔白聖光一樣的小聖人。
為了掩飾,周復禮還得解釋解釋這個「傳單」的好處,「以前朝廷的政令雖然下達各地,但卻很難做到傳達到各家各戶,這傳單倒是可以彌補其中的不足。」
趙玄櫻和司馬鹿鳴偷偷瞟了一眼周復禮,「……」
他們也不好現在說什麼,因為內心邪惡的人看到的東西都是邪惡的,比如他們現在,而內心聖潔的人看到的東西都是聖潔的,比如周復禮……
他們看著周復禮那悲天憫人的樣子,實在不想將心中的邪惡說出來。
司馬煜也皺著眉,他內心也邪惡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是這方法被太后和司馬鹿鳴學了去,在大晉攪風攪雨,他可就慘了,他得防著點。
吧唧了一下嘴巴,周復禮偷偷給他說該多好,不過現在他們同舟共濟,必須竭力合作,才有可能逃出大齊,所以也沒說什麼。
現在他們任何人有私心,都可能讓他們的情況更加糟糕,這一點無論是司馬煜,還是太后和司馬鹿鳴都清楚,所以一切的恩怨現在都被壓制了下去,所以才會出現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居然呆在一張桌子上共謀出路的情況。
司馬鹿鳴說道,「但這裡有一個問題,傳單消耗如此之巨,總得讓人來抄騰。」
看向簫爭,「你的人一天能抄謄出來多少?」
簫爭開始掰手指,他的人其實不少,但這事兒得保密進行啊,要是暴露了,估計「傳單」連門都出不了。
這樣的話,能用的人手就少了。
簫爭掰著手指正在算人。
周復禮差點笑了,要真用人來抄寫,那又怎麼做到一夜之間進入千家萬戶,又怎能顯得這輿論戰的迅捷。
周復禮說道,「不用人抄寫,這不實際,我這有一雕版印刷的方法,可以解決傳單數量的問題。」
只要弄出幾版雕版,還愁傳單數量不夠?
這樣需要的人手也少,更不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