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忽然神色激動地對他說道:「他們好會說話,我都想謄抄下來學習一番了。日後同人吵架對方肯定還嘴不了!」
「不准!」華易眼睛一瞪,兇狠地斷然拒絕。
要知道現在宋檀沒事嘰歪個一兩句,他還能覺著宋檀可愛,當做情—趣,要是以後宋檀張嘴閉嘴問候他死去的雙親,華易肯定忍不住聲淚俱下地寫一封休書。
宋檀哦了一聲,「那我就不學了唄。」他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莊家被一堆人指著鼻子罵,饒是他心理素質再強,也著實禁不住漲紅了臉,他一臉為難地寄希望與眼前的貴客,希望對方可以幫自己解圍。
他猶疑著開口,實在也不確定這位貴人會不會亮出自己身份:「不知二位貴人姓甚呢。」
華易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就是想讓他亮出身份幫他壓一壓場子,他帶著煙雲般朦朧模糊的笑意,平靜的說道:「不巧,姓華。」
莊家略一思忖,京城中姓華的貴人里……他倒吸了口涼氣,瞬間反應過來,眼裡裝滿了恐懼。
宋檀見華易攤牌了,也不捂耳朵了,他默默地舉手道:「在下姓宋。」
一華一宋,觀其年齡眉目、形容氣度,皆是雍容不凡,隱隱間有貴氣逼人。
這下子是個人,哪怕沒長心的都能反應過來了!私設賭局編排人家,可好正主找上門砸場子來了!
華易身側那人明白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恐要被華易抓進牢里受盡刑法而死。他一連倒退幾步,直接癱倒在地,身體抖如篩糠,嘴上支支吾吾顛三倒四地說著:「大大大人饒命!大大大人饒命!」
其他人也要保命一般,聲勢浩大,跪了一地,連看華易一眼都不敢看,只是盯著眼前那一塊地面,皆是山呼饒命。
「我們刑部最近還新琢磨了些好玩的罰術,各位可要一試?」
華易語意輕鬆,可是聽在他們耳里,卻是如泰山壓頂一般沉重壓迫。再一想到傳言裡華易剝皮挖心,慣會折磨人,有人直接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華易覺著這些人態度轉變的過於好笑,說白了都是欺軟怕硬、畏懼權勢之徒,他低聲笑了一聲,「我倒是想把你們抓回刑部大牢,不過我家夫人生性善良,他若是替你們求情了,我只當算了。」
他們瞬間把目光放到宋檀身上,面露惶恐淒楚之色,直把宋檀當做了救命稻草,嘴上依舊是求饒之語:「夫人開恩,夫人開恩吶!」
宋檀訝然道:「求我沒有用的,我最小心眼了!你們天天算著我的死期,我可不能輕易就釋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