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開始避著旁人,偏偏離得再遠,還是偶爾能從他身上聞到血腥氣。
只是聯想到玄影大人才從影閣回來,說不準是教訓後輩失手,不小心沾染了血了?
眾人不知具體原因,只能隨便猜測著......
時間過去一月有餘。
謝逸潛沒再給玄影什麼任務,只管放任他隨著天仞等人接接散活兒。
而嶺南一帶的各方勢力,即便是有殘餘也不足為據,便是連梁王手下的人馬,也是死死傷傷所剩無幾。
甚至是梁王爺本人,更是在謝逸潛的細心運作下,接連幾日被皇帝點名批評。
皇帝伸去嶺南的爪牙被砍斷,皇帝本人自是不肯善罷甘休,奈何玄影手段利索,一切布局皆不曾留下瑞王府的蹤跡。
就是皇帝再怎麼不滿再怎麼相查,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謝逸潛頭上。
與此同時,那新入府的瑞王妃,病情卻是一日比一日嚴重起來......
這日,謝逸潛剛剛下朝拜別左相,不想前腳走出宮門,後腳就是管家匆匆迎來。
謝逸潛遠遠看著管家小跑奔來的身影,心裡莫名咯噔一下。
遠處下朝的大臣們還未遠去,梁王才跟左相碰頭寒暄著什麼。
只見瑞王府的管家終於衝到謝逸潛面前,「咚」得一聲撲倒在地,嗷一嗓子哭嚎,下一句就是——
「王妃、王妃......薨了!」
一波驚起千層浪,加之管家從頭到尾都是可以提高了嗓音,在場諸人無一不是聽見了這一消息。
還不等謝逸潛有所反應,在他不遠處的左相突然震了震腦袋,猛然轉過頭:「你說誰薨了?」
他言語中的驚詫無法掩飾,而話音落後緊跟著顫抖起來的身體,無一不是在表明他的震撼。
謝逸潛轉頭望過去,遲疑半晌,到底還是選擇詢問管家:「所言可真?」
管家痛哭:「千真萬確,不敢謊言半句——」
「這不可能!」又是左相的反應比謝逸潛大萬分。
季羨淵踉蹌著跑過來,強橫地將管家揪著衣領拎起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小婭怎麼會......她不可能......」
不可能死了呀?
左相滿臉不可思議,他深知這個小女身體不好,但怎麼也不該這麼快沒了的。
更何況他親手將謝逸潛豢養影衛的把柄交給小女,便是瑞王發現了小女做過的那些事,哪怕再怎麼不滿怨恨。
謝逸潛就是為了掩蓋事實,也應該盡全力拖著小女一命才對呀,怎麼會......
震驚的季羨淵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自從知道太后插手後,謝逸潛就沒打算讓季溫婭死得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