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地牢外萬籟俱寂。
因聞了解藥,眾人身上的軟筋散效果都已然退去,雪山派的人朝著地牢外投了粒石頭,半響見無人響應,便率先打開地牢門潛了出去。
此時谷內一片寂靜。
那焚情谷中的人因得意於下午谷主的大計和雪山派已經被關押,都放鬆了警惕,偌大的地牢居然無人看守。
薛靜影水沉璧一群人和雪山派兵分兩路,雪山派人去圍擒焚情谷弟子,薛靜影水沉璧幾人便去尋找謝嬋的師父。
分開之後,水沉璧帶著薛靜影和謝嬋便直去下午時去過的那個院落,那院落很大,但似乎為了清淨,門口只有兩個侍女守衛。
水沉璧的兩個護衛以極快的速度解決掉了門口的侍女,幾人便進了那院落,那院落里種著滿院的焚情花,一個守衛的侍女也無。
此時萬般俱靜,只微有風聲。
幾人放輕腳步靠近那院落中最大的廂房,一靠近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那聲音極其嘶啞,又滿含痛苦,似乎下一秒便要喘不上氣而死去。
薛靜影幾人擰緊了眉頭,這咳嗽聲明顯是一個年輕的男聲,但是焚情谷不是號稱只收女弟子麼,為何會有一個男人。
幾人心中存疑,慢慢湊到那聲音發出的廂房門口,下一秒,便聽到裡頭傳來一個嬌柔的女聲:「陸郎,你怎麼樣,還好嗎?」
那聲音,聽著明顯是白日所見的那焚情穀穀主雲孟。
那咳嗽的男人卻似乎根本無法回復她的話,他劇烈的咳嗽著,完全喘不上氣來。
薛靜影幾人就聽到裡頭一陣噼啪亂響,似是什麼翻倒了下來,然後就聽那嬌柔女聲呼喊著:「謝神醫,謝神醫,你快來看看,陸郎,陸郎他又吐血了。」
謝嬋耳朵一豎,眾人就聽到屋內響起一個中年男聲,那聲音滿含疲憊:「老夫已經說了,陸公子毒氣攻心,已經五臟俱焚,大羅神仙難救,就算老夫下針,也只是拖延他殘喘的時間,陸公子如此痛苦,雲姑娘既愛他,何不給他個痛快!」
「你住嘴!」眾人就聽裡頭一聲急呵,然後便聽那中年男聲的一聲痛呼,隨之而來的還有女子的歇斯底里的怒喝:「陸郎不可以死!」
謝嬋一聽,心中一急,當即推開門喊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