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微明。
封閉的山洞裡,湖水幽幽的流淌著,不遠處的溫泉邊,被人摟在懷裡的人眼睫動了動,悠悠轉醒。
薛靜影意識一甦醒,便感覺到四肢百骸傳過來的疼,仿佛被馬車碾壓過一般,渾身疼的動彈不得。
他捂住頭,動了動身子想爬起來,剛一動,身下便傳來一陣詭異的異樣感,似乎還有什麼順著腿間流了下來。
薛靜影古怪的擰起眉,低頭去看,一低頭,便看到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橫在自己腰間。
他身體僵住片刻,目光也變得危險,他眯起眼,不動聲色的慢慢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他便瞪大了眼,駭然失色。
他的身後躺了一個男人,那人和他一樣光裸著,只有腰間搭了一件衣物,他側躺著,雙眸緊閉,鼻樑高挺,似乎還在沉睡,那腰側的衣物讓薛靜影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誰。
沒了面具的遮擋,他俊美的臉分外熟悉,薛靜影慢慢後退。
為什麼會是這個人,他為什麼赤身裸體的與自己躺在一處,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薛靜影神色蒼白,又滿心怒火,可卻無論怎麼想,他都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腦海里最後的記憶便是那痴傻兒推他墜落了懸崖,之後發生了什麼他是一概不知了。
薛靜影盯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男人,衣衫不整的恥辱感讓他目光變得晦暗而幽深,片刻,他慢慢伸出手朝著男人的脖子伸去。
正在屏息著,手就要靠近男人的脖子,躺在他身側一動不動的男人突然慢悠悠睜開了眼。
他抓住薛靜影的手腕,目光一片清明:「薛教主難道不自量力的以為可以殺掉我麼?」
水沉壁說著,抓著他的手腕坐起來,薛靜影見他醒來渾身一驚,甩開他的手裹緊衣服便撐著身子後退了幾步,目光戒備的盯著他。
水沉壁無意擒住他,他甩開便順勢放開了他,然後坐直了身體。
他把垂到身側的頭髮撩到身後,健碩又完美的胸膛毫不遮掩的袒露出來,肩頭背後還布滿了道道情慾的抓痕。
他一臉饜足的表情,隨手把衣衫披在肩上,神色慵懶的看向薛靜影:「多年未見,薛師兄不向我打個招呼麼?」
薛靜影聞言,盯著他神色扭曲,心中暗怒,為何當初聽這個國師的聲音,他會沒想起是這個人呢。
他撇下眉,皮笑肉不笑的抬了一下嘴角:「哼,多年未見,少主倒是客氣了不少,你是前教主之子,本座可當不了你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