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沉璧聞言看他,神色晦暗不明。
半響,他又笑起來:「自然,師兄昨夜與本尊有了如此親密的肌膚之親,本尊再喚師兄確實有些生疏了,那便喚靜……」
薛靜影聞言咬牙,冷冷看他一眼,冷嘲道:「國師大人何必惺惺作態,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國師大人愛怎麼稱呼便怎麼稱呼便是。」
水沉璧看他一眼,笑不達眼底:「師兄對人還是如此冷血無情。」
薛靜影看他不答,半響,冷冷問道:「你為何會在此處,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水沉璧看他似乎難以啟齒的說不下去,便接話道:「師兄是要問為何會與我赤裸相對?」
薛靜影冷瞪著他不答。
水沉璧一笑:「其實本尊本來也是想當柳下惠的,只是師兄生的天姿國色,又一直誘惑本尊,本尊難以招架,一時意亂情迷,便……」
他望著薛靜影,明明嘴裡是污言穢語,但是臉上卻帶著笑,一臉坦蕩。
薛靜影聽不下去,衝著他厲喝一聲:「住嘴!」
空氣里一片寂靜,薛靜影怒視著他,水沉璧帶著笑回望,眼神交匯間火光四濺。
半響,水沉璧穿上外衫站起身來:「洞中風涼,薛教主還是起身穿好衣物吧,不然繼續這麼香肩半露,本尊會以為教主還在誘惑於我的。」
說著,淡淡一笑,薛靜影被他輕薄的話語激的面色大怒,卻又武功盡失對他無可奈何,他冷哼一聲,裹緊了身上的衣物站起身來。
他的衣服早因被雲奇撕扯,又被水流衝擊而破破爛爛了,此刻身上裹的也是水沉璧的內衫。
水沉璧見他受激後,乖乖穿好了衣服,嘴角露出一抹笑來,片刻,怕薛靜影發現,又隱藏了下去。
兩人都站起身來,水沉璧看他一眼,道:「既然薛教主不願意敘舊,那我們就說當下,不知薛教主知道了本尊身份,之前答應本尊的交易還算不算數。」
薛靜影凝眉看他,在不知道他身份前,他猜測過各種可能,這國師是誰,為何要幫他,有何目的,但卻偏偏沒有料到,這人會是他,沈碧,他們西魔教曾經的少主。
說起沈碧,就不由說起薛靜影少時,薛靜影是在八歲的時候被前任教主帶上山的,上山的第一天便知道了教內有一個不受寵的少主。
明明教主武功蓋世,而身為教主唯一的親兒,他卻身體羸弱,不僅不能習武,還體弱多病,是一個藥罐子,不僅不得教主待見,連教中的弟子也欺負他。
而且他性格陰鬱,被人欺辱了也從不外說,被踹進泥里,也只會冷著臉咬牙,那些教內侍從因他不受寵都對他視而不見,而那些教中弟子因妒他是少主,又性格沉悶,便更是猖狂的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