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璧,對不起!」
他知道沈璧在受杖刑時,會想起場景如此相似的過去。那過去就是把一點點將他凌遲的刀。而這所有的一切,皆因他而起。
為了控制不由自主的發抖,沈璧咬住了嘴唇,許久之後,才低著頭清斥一聲,「出去!」
季北城看不到他的神情,卻能感覺到他周遭的空氣在凝固,凝固成一張網,一堵牆,甚至一座銅牆鐵壁般的牢房,將他自己困入其中。
在那漫長的折磨下,他已經形成了某種習慣,任何有可能的傷害都會讓他如驚弓之鳥一般,調動全身上下可以調動的一切來保護自己。
沈璧如同一隻陷入絕境,隨時準備作殊死搏鬥的野狼。
季北城沒再多說,打開房門,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這裡,有人可能會覺得,攻對受的態度和文案上的並不一樣。其實文案上的事,還得很久之後,emmmmm,算是攻的欲情故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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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拿人
福伯送來文火熬了兩個時辰的湯藥,乍一看見坐在門口,無聊到數螞蟻的季北城,一時尷尬的不知該怎麼開口。季北城為何坐在台階上,這個問題他們彼此心知肚明,正因如此,福伯才會覺著尷尬。
「王爺這是……」
「賞花。」
此時正值四月,百花盛放,卻沒有一股花香能抵得過這一絲淡淡的藥香,季北城站起身,從他手中接過藥,「侯爺的?我送進去吧!」
吃過太多藥的人,對藥香都會格外敏感,沈璧雖未抬頭,卻早已聞到這撲面而來的藥味。
說真的,他討厭這種藥味,「放下吧,我一會兒再吃。」
季北城將湯藥遞到沈璧面前,「不燙了,侯爺還是趁熱喝下吧!」
他說這話的神情很像福伯,低眉順目,略帶著討好,舉著藥碗的樣子,更像一個溜須諂媚佞臣。沈璧看的心口一堵,忙接了藥碗,咕嘟咕嘟喝下,「喝完了,出去!」
「阿璧。」季北城開了口,心思卻被他頭上那根紅色緞帶吸引住。他之前不是沒有看到那根髮帶,只是剛才沈璧喝了藥,大約覺得旁邊多了個人,無心看書,便無意識地捻著把玩,這才勾住他的眼睛。
沈璧鬆開手,抬頭睨道:「還有事?」
「這髮帶……」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