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城受寵若驚,「侯爺,這,是不是太突然了。」
沈璧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季北城,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
片刻後,敲門聲響起。
「侯爺,你在嗎?侯爺?」朱承軒恨不得扒著門縫往裡看。
季北城的失落並未維持多久,他湊近沈璧,眼神灼灼地看著他,意有所指,「這個朱公子一會兒見不到侯爺就尋來了。」
鼻息撲在沈璧臉上,熱辣辣的,連帶著他的臉都微微有些熱了。
沈璧斜瞟著季北城,「有話直說。」
「侯爺既然沒那個心思,為何不讓他早些死心?」
沈璧看看門外,沒有反駁,「所以呢?」
「有時候誤會也能省去很多麻煩。」季北城不等沈璧反抗,極快地將他抵在了床上,低沉道,「別動,一會兒就好。」
他解開沈璧的衣襟,露出一片白淨,隨即又將本已穿好的袍子脫下,用手掩著裡衣,打開了門。
朱承軒先是一愣,越過季北城,瞧見了坐在床沿上,正整理衣衫的沈璧,一時只覺天昏地暗,險些跌倒。「侯,侯爺……你,你和季將軍,你們……」
季北城唇角上揚,「我們怎樣,你看不到麼?」
朱承軒漲紅了臉,執拗地盯著沈璧,仿佛在等他親口承認。
沈璧卻沒看他,朝季北城道:「青天白日的,你忍一下能死?」
季北城噗嗤笑出了聲,「侯爺教訓的是。北城記下了,下回必等到晚上。」
朱承軒又是羞憤又是委屈,雙眼含淚,連退數步,轉身跑開。
季北城聳聳肩,「侯爺這回怕是徹底傷了人家的心,不心疼?」
沈璧冷笑,「你若心疼,就將他尋回。」
「那就不用了!」
「此事到此為止,今後你要敢提,老子跟你沒完!」沈璧穿好衣衫,翻臉不認人。
季北城苦笑,「萬一那朱公子逢人就說呢?」
「他不敢!」沈璧篤定道。
季北城的心裡有點失落。
七年間,早已物是人非,所以這回兩人上山,除了莫雲春認出季北城就是季延外,竟無人認得他二人。只是莫雲春被季北城連連使眼色,最終什麼也沒說。
朱承軒自那日起就消失不見了。季北城一打聽才知道,他提前回家了。想來,這次受到的打擊不小。
兩人沿著山路往回走,到半山腰時,發現一人匍匐在石階邊,痛哭流涕。他衣衫襤褸,渾身血跡斑斑。
這種情景,太似曾相似了,以至於沈璧停下了腳步。